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321.康諾之戰(三,3k)
    巴爾克可以對帝皇或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發誓......當那陣風從荒原的彼端狂吼着吹拂而來的時候,他開始不可避免地顫抖了起來。淴

    他不想隱瞞此事,不想對任何人隱瞞。他所受到的教育裏不包括對自己說謊,一個人若是說謊成性就已經夠可悲了,若是對自己說謊......

    總之,他相信誠實不是一件應該被責備的事。

    連長閉上眼,深呼吸着縮回了戰壕內。他耳邊傳來不停歇的喘息,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士兵正在不斷地撫摸自己頭盔上的U型印章,同時不斷地默唸着奧特拉瑪之名。

    巴爾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通訊頻道里傳來通訊員的聲音,他看不見戰場的局勢,因此聲音倒還算得上鎮定:“軌道轟炸將立刻進行。”

    聽見這句話,他的心情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一點。

    與此同時,直接來自於他上級的命令緊隨其後的於通訊頻道內響起了:“撤回城內,依照英勇大道建立起的陣線進行防禦準備!阿斯塔特們即將接管城外的戰場!”淴

    “那東西也的確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巴爾克嘀咕了一句,要讓他的自尊心承認這件事很難,但他必須承認——一個百米高的腐爛怪物,他們要怎麼對付?手裏的光槍恐怕只能給那東西撓個癢癢。

    命令下達,他們開始快速且有序地撤回了城內。透過運兵車的窗戶,他看見了數十輛一早就被佈置好的蘭德突襲者與他們擦肩而過。

    沒來由的,巴爾克感到一陣不屬於他的鎮定從心中升起。他不知道這因勇氣而生的泰然自若到底從何而來,但他卻情難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願帝皇保佑你們。”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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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四聯裝激光炮肯定沒辦法對那東西造成殺傷。”淴

    鋼鐵之蛇,普利亞德小隊的重火力手特卡利奧在轟隆作響的蘭德突襲者內部說了這句話。

    他的聲音被陸行泰坦精準地捕捉了,隨後立即被送至了他的兄弟們耳邊。若是以往,恐怕他們得扯着嗓子互相交談。

    在這個新成立沒多久的小隊內,特卡利奧是個活躍的、年輕的兄弟。他的話引來了連長巴赫的注視,後者搖了搖頭,在顛簸與搖晃中,他開了口。

    “不要如此悲觀。”

    他鄭重其事地告誡道,不贊同的語氣非常明顯。

    “就算四聯裝激光炮不行,那麼,一輪齊射也可以。如果一輪齊射不行,那麼,雙聯裝的重爆彈的一輪齊射是否可以呢?如果它們都不行,我們還有軌道轟炸可以呼叫。”

    “別對他太嚴苛了,連長。”淴

    藥劑師切斯特頓嘶啞的聲音在通訊頻道內響起。

    “年輕人們總是如此,他們喜歡說話、談論,來表露出他們的性格並活躍氣氛......你應當給他一點鼓勵,我可不想看見特卡利奧變成一個和你一樣沉默寡言的陰沉之人。”

    巴赫沒有說話,但誰都知道他面甲下的眼睛恐怕正在瞪着藥劑師。有兩個戰鬥兄弟笑了起來,負責駕駛蘭德突襲者的兄弟也是其中之一。

    他一邊笑,一邊操縱他鐘愛的坦克碾過了行屍們腐朽的屍骨。爆碎的聲音被履帶運作的聲音沉重的覆蓋了,引擎聲轟隆作響,在後艙內不停地迴盪。

    駕駛員笑着,沒有停。各項讀數精確地在他的目鏡上顯露出來,這讓他可以不再需要時刻觀察那些複雜的顯示器了,也正因如此,他也可以開始取笑他們的連長了。

    “這倒也是,連長。你連續半個月每天在第一艦橋上閒逛,試圖偶遇船長......如果你有特卡利奧的語言天賦,你就不必在船長問你今天天氣如何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復仇號上沒有天氣了。”

    巴赫沉默了很久,纔在他兄弟們壓抑的笑聲中說了一句話:“殺敵最少的人一個自然月內不準接入模擬艙或接觸預備役訓練他們。”淴

    笑聲立刻被安靜替代了。

    五分鐘後,他們抵達目的地。後艙門打開,普利亞德小隊的十二名鋼鐵之蛇開始一個接一個地跳下,全副武裝,心懷警惕。巴赫是最後走出艙門的那個,在離開以前,他按照慣例敲了敲駕駛員的座椅後背。

    “我知道的,連長。”負責駕駛的兄弟告訴他。“勿忘普利亞德。”

    “勿忘普利亞德。”

    巴赫對他點了點頭,跳下蘭德突襲者。坦克隨即離開,奔赴戰場的第一線。它會與其他的坦克與重火力們轟炸那怪物,而他們則有別的任務。

    那陣風中可不只有一個怪物。

    “前進。”淴

    巴赫下達了他到達康諾後的第一個戰場命令:“依照智庫們的指示,我們需要步行四千三百米,都做好準備。它們必定正在等待。”

    前進,陸行泰坦的鋼鐵之靴沉重地碾過由奧特拉瑪輔助軍們所製造出的殘缺屍體。有些生命力頑強的行屍居然還沒有死去,它們哀嚎着想要將病菌透過鋼鐵注入他們的身體,但所得到的只是一次沉重的碾壓。

    巴赫敏銳地注意到,它們身上冒出的臭氣正在緩慢地形成一陣深綠色的迷霧,這代表着黑塔的立場正在丟失它的穩定性。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六分鐘後,依靠強健的體魄與陸行泰坦的動力輔助,他們抵達了目的地。這裏是一片高坡,自然的風光被徹底破壞了,厚重的菌毯包裹了泥土,蛆蟲在那些腐爛的植物中蠕動,這裏的一切都邪惡而褻瀆。

    “果然如此。”切斯特頓嚴肅地說。“智庫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那可憎瘟疫的力量竟然已經滲透了進來......連黑塔也無法完全阻止?”

    “或許吧,但我們來了。它們妄想用點對點滲透的方式來解決黑塔的立場,但我們不會讓它們如願的。立場的各處滲透點都已有戰鬥兄弟前去查看。”淴

    說完這句話,巴赫轉過頭,對年輕的特卡利奧點了點頭。後者走上前來,手中的噴火器開始運作。明亮的火焰開始在菌毯上燃燒,他們無聲而憎恨地注視着這一幕,但也沒有絲毫放鬆警惕。

    這份警惕救了巴赫一命。

    他聽見一陣輕微的嗡嗡聲,惱人無比,如同蒼蠅展翅。他的反應速度讓他立刻意識到這聲音的出現意識着什麼,隨後,他猛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那從菌毯中出現的襲擊。

    一把鏽跡斑斑的骯髒刀刃從菌毯下方猛地捅出,一個着甲卻仍然顯得腫脹無比的身影撐開菌毯顯露出來。特卡利奧立刻轉移了火力,但那東西身上披着的腐爛人皮卻讓火焰消弭了。

    有低沉的笑聲響起:“我們等待許久,僞帝的信者。”

    “住口!”

    切斯特頓憤怒地咆哮起來,他沒有說更多,海洋之矛被他投擲而出,以閃電般的速度貫穿了那腫脹身影的身體。它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渾濁的黃色膿液從肚腹上被貫穿的傷口中潺潺流出,但是,劇毒的瘴氣也隨之一同而來。淴

    它以不符合體型的靈敏速度迅速後退了,緊接着,從菌毯的後方,更多着甲的腫脹身影緩緩冒出。

    巴赫握緊他的爆彈槍,沒有在第一時間射擊。普利亞德小隊的十二名鋼鐵之蛇背貼着背圍在一起,陸行泰坦的背部開始發光,十二個符文開始在同一時刻顯現,將那已經被立場削弱過一次的致命瘴氣再次削弱,深綠色的迷霧徹底消散。

    一聲滿是哀嘆的聲音響起:“總是如此,你們總是拒絕。你們無情的神皇讓你們前來送死,你們卻對此一無所知。而對我們慷慨的祖父所賜予的禮物,你們也隨之一同拒絕。”

    “腐爛也能被稱作禮物?你們真是恬不知恥,帝皇用他的智慧塑造了你們的身體,但你們卻背叛了他,您們還有何臉面站在這裏?”

    特卡利奧反脣相譏,他的活力在這一刻顯露出了最好的用途,巴赫則開始在心中暗自讚歎他的伶牙俐齒。

    握着巨大鏽蝕鏈鋸劍的腫脹身影沒有在乎此時,他搖了搖頭,那臭名昭著的深綠色動力甲上彷彿或者的瘢痕蠕動了起來,死亡守衛嘆了口氣,頭頂猙獰的獨角輕輕搖晃。

    “你們不會懂的,沐浴在聖潔的污穢中是一種免除苦痛的折磨。這世界上滿是殘忍與冰冷,但慈父的懷抱卻包容了我們,祂用祂的力量將我們包裹,使我們不再痛苦......但你們......”淴

    他冷笑起來,笑聲中滿是一陣被黏膩痰液所包裹而帶來的沙啞頓挫:“你們不會懂,所以,我們還是播撒痛苦,用暴力來說話吧。”

    “早該如此了,你這個該死的叛徒!”特卡利奧咒罵起來,將噴火器放回了背後,一個符文一閃即逝,讓它牢牢地貼合在了他的背上。從腰間,他拔出了一把爆彈槍,吉瓦多倫式附魔彈匣閃閃發光。

    巴赫對他點了點頭,隨後擡起自己的槍,半秒後,他的命令與槍聲一同響起。

    “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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