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267.圓桌會談(其二,荷魯斯之子,3k)
    「計劃?」

    羅伯特·基利曼疑惑地問:「什麼計劃,中樞?你在什麼時候和我們的父親擬定了一個計劃?」

    「按照保密條例,我無權向你透露這方面的訊息。但是,出於我個人對你以及諸位原體們的同情,我決定透露些許。此計劃由S級權限持有者,緊急船長人選,帝皇,即狹義範圍上的人類之主擬定。至於計劃的內容,你們很快便會知曉。」

    「你是認真的嗎,中樞?」

    「有關我是否認真這件事,你有兩個錯誤。第一,我永遠保持認真,因爲我並非人類,我可以在流逝的每一秒鐘內都保持全力的專注。第二,如果你認爲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計劃聽上去不太靠譜,請詢問你們的父親,他纔是發起人,我僅僅只是執行而已。」

    「好了,好了,羅伯特。」聖吉列斯不得不出言勸阻。「別再和中樞較勁了,除非你不在復仇號上。」

    「否定,擁有一對漂亮羽翼的聖吉列斯,哪怕羅伯特·基利曼不在復仇號上,只要他仍然在使用紋陣科技,我也依舊能與他進行你口中的「較勁」行爲。」

    「......麻煩你開始,可以嗎,中樞?」

    「如果這是擁有一對漂亮羽翼的聖吉列斯的請求,我可以答應。」

    大天使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其他人,想要尋求幫助。除去仍然失神的洛嘉·奧瑞利安以外,就只有來昂·艾爾莊森露出了個早知如此的表情。

    其他人看上去彷彿都忍着笑意,就連基利曼都是如此。

    「......好吧,我請求你開始,這樣可以了嗎,中樞?」

    中樞沒有回答,只是在幾秒鐘後將一個碩大的標題投影在了圓桌的正中央,以確保每個人都能看見它。

    【荷魯斯之子】

    【原體之死令他們幾乎崩潰,但慘痛的現實無法擊敗他們的意志,一萬年過去,他們依舊光輝的佇立於每一個人類之敵的面前。】

    荷魯斯·盧佩卡爾緩慢地擡起了頭,在這一刻,他的目光是沒有焦距了。過了一會,他纔回過神。

    他看向羅伯特·基利曼,聖吉列斯,科爾烏斯·科拉克斯。

    「所以那次......你們在宴會上喝醉後說的事情......不是開玩笑?」

    他捂住自己的臉,在幾秒鐘後將手放下,被揉搓到血液上涌的臉上滿是孩子般的無措:「......你們沒有在和我開玩笑?」

    【鑑於大環境如此,

    「我想,就算我真的瘋了,我也應該不會拿這件事來開玩笑的,荷魯斯。」科拉克斯答道。

    他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話。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羣鴉之主揮了揮手,彷彿是在逃避着什麼。「繼續吧,中樞。」

    於是,投影繼續。

    【荷魯斯·盧佩卡爾,一個光輝的名字,一個永遠無法從歷史中被抹去的名字。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在帝國的何處,你就都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任何人都應當知曉,如若不是荷魯斯·盧佩卡爾的犧牲,我們便早已死在了一萬年前。】

    「聽上去是個不錯的墓誌銘。」佩圖拉博冷笑着說,他看向荷魯斯。「所以,你現在成了英雄了,戰帥——感覺如何?」

    牧狼神沒有回答,他正在咬牙。

    來昂·艾爾莊森以冰冷的瞪視令佩圖拉博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在圓桌的另一端,聖吉列斯沉默地讓雙手交握。

    【但是,如若你真的想要了解荷魯斯,瞭解荷魯斯之子,你就必須瞭解他的死亡,以及他的死亡爲帝國所帶

    來的深遠影響。】

    【從何說起呢?從一萬年前的那場背叛說起,還是從荷魯斯與帝皇的重逢說起呢?】

    【我很想現在就向諸位讀者敘述所有的一切,但我不能。畢竟,這並非我個人的着作。這是一本回憶錄,帝皇的回憶錄。所以,這要按照他的步調,他的記憶來。】

    【以帝皇的名義,我爲他寫了這本書。他以無上偉力灌注我身,以讓我能瞻仰這偉大的榮光,分享他的記憶。我知道,這僅僅只能維持片刻,但我並不在乎。我的生命本就屬於帝皇,如果能爲他犧牲,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所以,如若你已經讀到這裏,請做好準備。】

    【你將知曉,人類爲了延續至今,我們究竟都付出了什麼。】

    「而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福格瑞姆輕聲說道。「前仆後繼,無怨無悔者,不計其數......」

    「敬犧牲。」

    變得沉默寡言的黎曼·魯斯於此刻說出了他近日以來最爲感情充沛的一句話,芬里斯人憔悴的臉上閃現出了一個短暫而絢爛的微笑。

    「敬犧牲。」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洛嘉·奧瑞利安也在其中。

    他已經猜到了寫下這些文字之人的身份,併爲他感到由衷的悲傷,所以他參與了他們。同時,他也忍不住開始回想。

    父親,你到底瞞着我們做了多少事?

    【科索尼亞,一個垂死的礦業世界。貧困、污染、饑荒。管理者的粗暴壓榨在現如今的帝國內已經算得上司空見慣,而放在那個時候,卻仍然算得上駭人。】

    【真正的有權有勢者早已離開這個世界,只留下一個被他們糟蹋後的爛攤子。無數人在這個爛泥坑中互相搏殺,此刻,在這顆星球上只剩下一種社會結構,那便是幫派。】

    【黑幫們把持了一切,實際上,如果你仔細考量過他們的武器裝備乃至人員作戰素質,你就會發現,用黑幫來稱呼他們簡直是對這個詞語的一次神化。】

    【是的,他們中不乏兇狠的拾荒者,但也有能和泰拉上的科技蠻人彼此廝殺的老兵。這意味着,荷魯斯的生存環境從一開始就十分糟糕。】

    【好在他並未被環境所同化,強者就是如此,強者從不適應環境,恰恰相反,他們改變環境。】

    【生活在一個如此可怕的世界中,荷魯斯·盧佩卡爾心中卻有一種天然的正義感。他見不得那些爲非作歹,欺壓良善的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濫殺無辜的渣滓。】

    【他的道德觀讓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許多黑幫都開始傳聞起一個能赤手空拳以一敵十的俠義傳說。然而,這與帝皇並無關係。早在他們開始傳誦荷魯斯的名字以前,帝皇便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兒子。】

    「和你的成長經歷截然不同,兄弟。」羅格·多恩評價道。

    儘管是評價,但他的話語中卻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傲氣存在,恰恰相反,泰拉禁衛那張嚴肅的面孔上竟然顯露出一絲微小的複雜情緒。

    荷魯斯看了他一眼,便已經意識到,多恩恐怕已經用他的智慧猜到了一些事。

    「是啊......」荷魯斯嘆息了一聲。

    他不想就這件事發表任何評論,只想繼續往下看。知道這些對他沒有任何幫助,但是......

    但是,人類是一種行動起來不需要太多理由的生物。

    他就是想要看下去。

    投影變化了,從文字變成了畫面,原本是第一人稱,隨後卻變成了旁觀者的視角,看上去非常詭異。在一間黑沉的大廳之中,一個散發着金光的男人緊張地等待着。

    他很緊張——這點甚至無需多費筆墨去說明,他的眼神是顫抖着的,其中滿懷期待與擔

    憂。

    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大門被推開了,另一個人走進。在看見他的第一眼,男人便笑了起來。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個男孩——儘管已經算得上巨人,但他無疑還是個孩子。

    【這意味着我沒有缺席太久,實在是太好了。】

    畫面上,一行字浮現於男人身邊。

    「你好啊,荷魯斯。」

    光暈溫和地逸散了,於空氣中靜靜地飄蕩。當外在的金身脫落後,顯現在衆原體與畫面中的荷魯斯面前的,是一個疲憊而年邁的男人。

    他的眼睛老的像是一塊化石,看上去澄澈,但其中卻有無數暗澹的雜質。他面容年輕,第一眼令人覺得有朝氣,但細看之下卻全是深沉的暮氣與疲累,彷彿在下一秒就將死去。

    「終於見到你了。」男人笑着,那笑容完全止不住。「請原諒——對不起,孩子,我實在太高興了。我是你的父親。」

    畫面停在這裏,隨後,文字再度顯現。

    【帝皇的兒子們並不知曉,他們的父親能看見未來,也能讀心。帝皇從未向我演示過這些,但是,從我答應爲他執筆開始,他就向我開放了他的記憶。我得以在其中遨遊,我看見許多,但我沒有看任何我不該看的事。我是他的僕人,我絕不會逾越。】

    【因此,在他們會面的那一刻,荷魯斯·盧佩卡爾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這件事,後來被他說給了大遠征期間訪問他的一位記錄者,後者的職責與我相同,但他的着作卻消散在了時間中。】

    【荷魯斯·盧佩卡爾想,就像是一直在黑暗中苟活的人頭一次見到太陽——倘若你未曾親眼目睹,你不會如此。但只要你見過一次,你便會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牧狼神握緊雙拳,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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