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屍姐出棺 >第1章 護身符
    我出生那天,爺爺說我天生身子骨弱,這輩子註定會被小鬼糾纏、夭折短命。

    爲了讓我像正常人那樣活下去,爺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支玉髮簪,就是古代女人戴的那種,他說這玉簪開過光有靈性,比那些護身符啊、神像還管用,爺爺讓我把玉簪掛在脖子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取下來。

    我很相信爺爺說的話,因爲爺爺懂一些鬼神之事,村子裏有人去世或者家裏遇到邪門事情都會請爺爺幫忙,所以我從懂事開始就一直戴着這玉簪,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不離身。

    這玉簪表面上看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摸上去特別涼,哪怕是最熱的三伏天,這玉簪也像冰棍似的冰冰涼,而且玉簪上面隱約還有一種香香的味道。

    我曾經忍不住過爺爺關於玉簪的事情,但爺爺每次聊到這個話題都板着臉,有幾次實在拗不過我,他只說等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就不用再戴着它了,同時,他會把一切真相都告訴我。

    說來也怪,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生過病,而且也沒有過什麼災啊難啊的,起初我覺得是因爲我身體好,後來,村子裏有人中邪或者家裏鬧鬼,爺爺只要帶着我過去露個面,一切就都會安然無恙,久而久之,我越來越相信這個玉簪是真的有靈性,它不僅能驅鬼避兇,還能保我平安。

    ……

    如今,還有一個月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想想一個月之後我就能知道這個玉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裏那叫一個激動。

    終於不用戴着這個玩意兒了!

    小時候在村子裏還好,小孩子脖子上戴着個玉簪並不稀奇,可我到了縣裏讀書之後,我一個大老爺們脖子上戴着個女人用的髮簪顯得娘們唧唧的,經常會遭到同學議論。

    我正在食堂裏邊喫飯邊琢磨一個月之後我十八歲生日的事情,就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楊文奇!”

    我擡頭一看,是我同桌張春陽,這貨在班裏和我關係最鐵,他在班裏也是個活寶,大家都叫他陽仔。

    “我剛纔打飯的時候就看你坐在這兒半天不動筷子,尋思啥呢?”

    “你咋這麼愛.心,我…”

    我話還沒說完,張春陽賤兮兮的伸手把我餐盤裏的雞腿夾起來一溜煙跑了。

    “謝謝奇哥的雞腿,溜了溜了!”

    我笑罵了他兩句,低下頭繼續喫飯。

    喫完飯之後,我朝着食堂外面走着,迎面走來幾個並排笑嘻嘻聊天的女同學,我跟她們擦肩而過走出了食堂。

    站在食堂門口,我忽然感覺脖子很輕。

    從小到大戴着玉簪,胸前多少有些重量,可現在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我伸手摸了摸脖頸,繩子還在,可是當我把繩子拽出來一看,我心裏瞬間“咯噔”一下。

    繩子拴着的哪是什麼玉簪,而是…一根木棍!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被掉包了?

    我屬實被嚇了一跳,這繩結是爺爺親手系的死扣,眼前那繩結絲毫沒有鬆動,可是玉簪爲什麼會變成一根木棍呢?

    陪伴了我十多年的“護身符”變成了木頭,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返回食堂裏面找了一大圈兒,甚至連垃圾桶都翻了一遍,結果愣是沒找到玉簪。

    折騰了一中午,我灰心喪氣的走出食堂。

    完了,徹底完了,爺爺給我的“護身符”丟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那玉簪到底有什麼來歷,但它那麼有靈性,晚上回家非得被爺爺罵死不可。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我身體忽然下意識抖了一下。

    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死死盯着我。

    那感覺就像是走夜路總感覺身後有東西跟着你一樣,我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站在食堂門口四處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看我,可是那種被死死盯着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十多年來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我被那雙“看不見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趕快跑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之後,這種感覺並沒有好轉,我甚至覺得“它”就在教室外面等着,並沒有離開。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課時間,教室裏人逐漸多起來之後,那種被死死盯住的感覺明顯弱了一些,我暫時鬆了口氣。

    下午第一堂課是體育課,我心不在焉的站在操場上,滿腦子都是玉簪的事情。

    體育老師帶着我們圍着操場熱身跑圈兒,我跑在隊伍最後面,張春陽跟在我旁邊嬉皮笑臉開着玩笑,可我現在根本沒心情搭理他。

    “快閃開!”

    遠處響起一陣吆喝聲,同時還有幾個女生髮出了尖叫。

    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用餘光看到頭頂有一個黑色物體飛過來,等我擡起頭的時候,我心裏一驚——一個鉛球正朝我面門砸來。

    “我草!”

    眼瞅着那鉛球離我腦袋不到一米,就在我覺得一切完蛋的時候,我感覺我身子一歪,直接被張春陽撲倒在地。

    那鉛球擦着我頭髮飛過,重重砸在了地上。

    “砰!”

    一聲悶響過後,我剛纔站的地方被砸了個大坑。

    看着那個深深的坑,我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旁邊的張春陽也是出了一腦門子汗。

    這要是剛剛被那鉛球砸中,我腦袋當場就得開瓢,小命差點不保。

    體育老師和同學們飛快跑過來將我和張春陽扶起來,他們反覆確認我倆有沒有受傷。

    “我的天啊,太嚇人了吧。”

    “咋回事啊?誰扔的鉛球不長眼靜啊?”

    “這要是被砸到肯定得出人命。”

    等大家跑過來你一言我一語之後,我才聽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扔鉛球的是田徑隊的體育生,中午他們在田徑場地照常訓練,結果扔鉛球的哥們突然手滑了,鉛球失控直接丟到了操場上,說巧不巧就奔我去了,好在張春陽反應快將我撲倒,要不然就要出大事兒了。

    扔鉛球的哥們十分誠懇不停的道歉,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不過田徑場地離操場很遠,別說手滑失控了,就是正常投擲也不可能扔到這邊來啊。

    我從小到大都沒遭遇過這種倒黴事,怎麼說巧不巧玉簪一丟就這樣了?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被鉛球事件這麼一鬧,大家暫時被帶回了教室,好端端一堂體育課就這樣泡了湯。

    回到教室後,前後桌的同學安慰我,說是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張春陽在一邊唾沫星子橫飛顯擺他救我時的英姿,吹得那叫一個玄乎,我心煩意亂完全沒心思接茬。

    就在我驚魂未定的坐在座位上還沒等鬆口氣,結果班主任突然回了班級。

    她單獨把我叫出去之後,告訴了我一個噩耗——家裏打來電話,我的爺爺,剛剛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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