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屍姐出棺 >第10章 東梁皇陵
    車子一路開得都非常的順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牀已經空了,轉頭看到商亦道已經衣着整齊的坐在旁邊靜靜看着一本書。

    車子還是在繼續開着,凱文告訴我,離下一個休息站還有一會兒,所以想要洗漱的話還要再等等。

    我也沒那麼矯情,所以也沒在乎,直接走到商亦道身邊,看他在看什麼書,只見他拿着一本《抱卜子》在看。

    這書我從來沒見過,不知道里面講的什麼,待伸頭看時,全書都是文言文,只得咂舌。

    大概這就是學渣和學霸之間的鴻溝吧。

    一時間,也覺得悶,不由得就拿着那隻護身符研究起來,想想昨天商亦道那身道法那樣厲害,就覺得無比的羨慕。

    但翻來覆去的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這黃色的符紙上的那個符紋字號隱隱泛着淡淡的紅色,字我不認識,但上面的東西我知道是什麼,帶着些微血腥味,還有微微的甘甜味,是動物血混和硃砂製成的。

    上面帶着絲絲的金色,應該還混了金粉在裏面。

    這東西應該不便宜吧,我以前聽爺爺說,有道行的人畫的符,一符難求,拿去買的話可以值很多錢。當然得到的人自然也不會肯賣的,所以是有價無市。

    “這東西不便宜吧?”我其實單純的想跟商亦道搭個話而已,但問完之後又覺得不禮貌,“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商亦道微微笑了笑說道:“沒關係。這個小玩意兒而已,不值幾個錢的。”

    我哦了一聲,然後找了一根繩子將它掛在了脖子上,自己小心的打了個結,然後貼身放在胸口處。

    經過上閃丟玉簪的事情,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只怕這個東西丟了會給商亦道帶來麻煩,畢竟人家一片好心爲了保護我。

    “楊少爺,老爺說前面的休息站不停了,我們直接到皇陵去。”我正和商亦道聊着,前面凱文突然發話說。

    “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了一句。

    “不知道,老爺沒說。”凱文如實回我,我便也不好再問了。

    但回頭看到商亦道正掐指算着什麼,不一會兒突然說:“停車,快!”

    凱文趕緊停下了車子,我們下車之後才發現,車輪上滿是鮮血,此時已經幹在了暗紅色。

    凱文臉色沉重,回頭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立刻站一我身邊來一動不動了。

    商亦道聞了聞血的味道。

    我也聞到了,特別腥臭,不像是直接從活體內取出來的血,倒像是存放了許久生出腥臭味來的血液。

    然而奇異的是,這些血並沒有結塊狀,若是存放時間久了,血液是一定會凝塊的,除非用了特殊手法保存。

    一路上車子都在急馳,誰有這個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朝着在飛馳的車輪上準確無誤的潑上這些血。

    “是陰咒術。這些人怕是修邪道的。”商亦道說完之後,對着拂塵捏決,然後將泛起淡淡金光的拂塵一甩,那血跡就消失不見了,“好了,繼續走吧。”

    我是滿肚子好奇,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車子繼續開了起來,路上再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車子便停了下來。

    王宜年第一個下車,我和商亦道下車時他便走了過來。

    “文奇,接下來要進山了,這車子開不進去,咱們要步行了。”

    我朝王宜年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於是大家結隊往山裏走。

    王宜年、王立峯、凱文和商亦道將我護在中間,我們一行人便進山了。王宜年走在最前面,這山中雨水豐沛,所以植被茂盛。此時進去連一點陽光都沒有,彷彿到了黑夜一般。

    “別怕,這裏沒什麼危險。”王宜年拉緊我的手說道。

    我雖然知道不用怕,但他們這樣的陣仗讓我有些莫名的緊張。此時的商亦道臉色冰寒,像是在全身戒備。

    所以,我也跟着他的情緒的變化,開始步步爲營起來。

    但奇怪的是,確如王宜年所說,之後一路平靜,什麼也沒發生,但商亦道不知道爲什麼,臉就黑得跟一塊炭一樣。

    等我們到地方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祭祀的臺子早已經倒塌了,四處的石燈東倒西歪,墳塋更是殘破不堪,墓門被毀,甬道里面一片雜亂。到處荒草叢生,一派蕭條破敗的場景。

    “叔公,你們當年把人家墳弄成這樣了嗎?”我想,如果這是當年我爺爺他們乾的,能把這事兒弄成這樣,就不能怪人家墓主人追着我不放了。

    死了攪得人不得安寧,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王宜年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說:“胡說什麼呢?!我們是盜墓,不是搶劫。”

    其實王宜年說的,我也去網上查過,他們那個祖師爺,楊髡當初進入宋陵可沒幹什麼好事兒,毀墳、辱屍的事兒可沒少做啊。

    但這話不能在王宜年面前說,他對盜門的尊敬好像比我爺爺更加深刻,至今也沒忘記過自己是盜門中人。

    “這裏定然有別人來過了。”王宜年拿出八卦分陰鏡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然後說道,“我們人太多了,一起下去對人家不尊重,讓我帶着文奇先下去吧。”

    看來確實是我多想了,王宜年似乎對這墓主人非常的尊敬。

    我正要往前走,忽然感覺到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回頭看到一張墨臉的商亦道正看着我皺着眉,然後指了指胸口。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掛在胸口的平安符,我摸了摸那符紙還在胸口,心裏有了一些底氣,便給了他一個眼神叫他安心。

    我回頭看了看這已經斑駁不清的墓碑,只是墓碑上的字已經損壞了,墓誌銘也被毀了,只能隱約的看着上面有幾個還算清晰的字寫着女、蕭氏、東梁第一等等,但隻言片語並沒有多少信息,我仍舊不知道墓主人是誰,只能進去再探了。

    我隨着王宜年從墓門往裏走去,這一路上全部是枯骨,有的雪白,有的已經發枯,更多的是殘缺不全掛着蛛網。

    王宜年看到這些不由悲從中來,掩面而泣道:“這些可都是我盜門當年的精英啊。全都留在這裏了。”

    他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菸來,點燃之後吸了兩口撮土插在地上:“兄弟們,宜年來看看你們。”

    我跟在後面也朝這些人鞠躬,他們曾經也是跟爺爺並肩作戰的兄弟,不知道在那邊有沒有跟爺爺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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