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屍姐出棺 >第22章 樹下生魂
    此時也就顧不得那小道士了,我們回頭將倒在瓦礫堆上的劉丙義給擡了起來。

    蕭夕凌立刻幻出人形來,隱在我身後對我說:“有怨氣纏到他身上了。他家的祖蔭被破了,如今是怨氣最容易沾身的人。”

    聽到蕭夕凌的話,我立刻咬破手指,一滴血點在他的眉心,然後結印:“淨爾殘身,破!”

    淨化咒一出,一道金色的霧氣自劉丙義身上滾滾而出,不一會兒,他就醒了過來。

    “嘁,誰不會似的,就刷存在敢。”原本大家都在屏息看着劉丙義,現場一片寧靜,所以這話雖然聲音小,卻也非常的清晰扎耳。

    “亦華!你若再如此,那就把你送回去閉門思過去!”商亦道聽到這話,立刻怒斥道。

    那叫亦華的小道士,個子不高,臉尖眼小,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聽到商亦道的喝斥,立刻癟着嘴,心有不甘的瞪着我。

    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兩個小道士啊,針對我,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他倒先委屈上了。

    “亦道兄,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別計較。”我笑了笑,反正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了就過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劉丙義,他此時已經醒轉過來,只是口不能言,坐在地上一臉呆滯。

    “要不先送你們劉總回去吧,這裏只怕是非常的危險。等我們進去一探究竟之後,你們再來也不遲。”

    我轉頭對何足道說。

    他其實也不怎麼待見我,但是看在商亦道的面子就應了我一句,然後對着商亦道諂笑道:“仙長,這事兒就交給您了。”

    商亦道皺着眉,隨口嗯了一聲,然後朝後退了兩步,像是在嫌棄何足道。

    說實在的,我也覺得何足道油膩了一些,所以也隨着商亦道退了兩步。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商亦道說道:“亦清,亦華,你二人在外面護法,我與文奇兄進去先探一探。”

    “師兄,這人沒門沒派,也沒有什麼修爲,爲什麼讓他跟着你進去,我們卻不行?!”亦華說道。

    “哦,我怎麼就沒門沒派了,我是天一門的啊,我有門主令呢。”爲了商亦道我打算息事寧人。

    “笑死,誰聽過什麼天一門,也不知道是什麼三教九流的小門小派,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亦華說道。

    “小兄弟,我是哪裏得罪你了?”我有些奇怪,一上來就一直針對我,像是隔世有仇似的。

    “沒哪裏。”那亦華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我還以爲他會慷慨激昂的說一堆什麼呢,結果就這?

    “沒哪裏的話,那就不要多說了,我跟你們師兄進去,如果我們撐不住了你們再來接應。”

    商亦道皺着眉,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回頭對他們說:“不管這次任務怎麼樣,你們兩個人的表現我就會如實稟告人師父,至於怎麼處罰就等着師父做決定吧。”

    說着轉身徑直朝那棉柳巷走去了。我回頭看了看那兩個小道士,滿臉蒼白,看來回去的處罰不會太輕省。

    不過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況且他們針對的還是我,所以我也沒再多說,跟在商亦道身後進了巷子。

    商亦道一進去就拿出了八卦分陰鏡,對我說:“文奇兄,你跟緊我。”

    “好。”我跟在他身邊,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紙給我:“這是我上次答應給你的符咒,你貼身戴好。”

    我看了一眼,那丹沙確實是正陽凡沙,還混了一些血在裏面,估計是他本人的血,我趕緊小心翼翼的貼身收起來道了一聲謝。

    他抿着嘴說:“不必謝,這裏有些問題。你小心跟我來。”

    我們走進那條巷子,裏面的陰氣重到沖天。

    這裏看來不止死一兩個人啊,蕭夕凌在我們身後顯出身來,捂着鼻子說:“這下面是有個萬人坑嗎?怎麼會這麼沖鼻子,我那個墓室跟這個比都小巫見大巫了。”

    商亦道回頭看了一眼蕭夕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最好不要惹事,否則我劍下無情。”

    他今天沒帶他的拂塵,而是拿着一把青霜劍,我看了一眼他拿在手裏,寒光點點確實有些滲人。

    “夕凌姐不是壞人,有她在這裏,我們更有保障的。”這兩人一道一鬼,一正一邪,看着就像是勢不兩立似的。

    但明明蕭夕凌是一隻正義的好鬼,就是商亦道太過迂腐了。

    “喲,就憑你這點道行,我想做點什麼,你攔得住嗎?”蕭夕凌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無奈扶額的看着他們一白一紅吵得正歡:“這裏究竟有什麼問題?”

    蕭夕凌看了一眼周圍,然後說道:“還不清楚,這樣的陰氣,只怕地府也只有枉死城纔有,聚結的怨氣已經快衝到天際了。”

    商亦道接着說:“這種情況,要麼是死的人太過多,要麼是在這裏有一極厲害的怨靈,或者說厲鬼。”

    他在說厲鬼的時候看了一眼蕭夕凌,然後還將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呵,這世上還有厲得過我的鬼?只怕這裏還有別的名堂。”蕭夕凌看了一眼這不起眼的巷道,裏面到處都斑駁,發黃的牆上貼着各色的小廣告,有的地方放着破舊的自行車,還有一些不用的雜物。

    牆角生着苔蘚,還有的地方已經長出爬山虎了。

    有些家裏的陽臺上還搭着破舊的抹布,地上到處坑坑窪窪,下雨的積水到處都是,有的比較深的水窪上還放着供人踩踏的斷磚。

    我們一路走過,沒發現任何的異常,只能跟着商亦道手裏的八卦分陰鏡一路朝前走去。

    直到走到巷尾,拐彎的地方,那裏長着一棵柳樹。

    我從沒想過這種地方會長樹,看到時還頗爲驚訝。

    然而正當我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蕭夕凌拉住了我:“這樹有問題。”

    我們停了下來,蕭夕凌上前檢查了一下,手結印打在樹幹上,一道紅色的光自她手心漾開,樹立刻開始慢慢枯萎。

    “柳樹爲陰樹,立在這陰氣極重的地方卻一點生氣沒有,估計這樹下有什麼古怪。”商亦道跟我解釋說道。

    蕭夕凌看着樹枯萎了,然後便結印打往地下,一次一次的往下打,忽然那樹根下的土鬆動起來,像是有一隻地鼠被驚動了,正要破土而出。

    等到蕭夕凌打到那土破開,一個十歲左右穿着藍色運動裝的小女孩站在我們面前。

    商亦道大驚失色,和蕭夕凌面面相覷同聲道:“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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