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屍姐出棺 >第26章 喪心病狂
    我們跟着楊小貞魚貫進入到了唐家。

    鐵皮屋內只有兩間房間,外面一間一張大牀一張喫飯的桌子,裏面一間黑漆漆的估計也是休息的地方,靠外面的地方是廚房,牆角有一個破櫃子,上面放着一臺背投式的老舊電視。

    屋內只有唐老太太和唐婷婷兩人,楊小貞媽媽自來熟的跟唐老太太打招呼,然後去拉唐婷婷卻被唐老太太給擋住了。

    此時的唐婷婷又已經是水靈靈的大姑娘了,長得挺漂亮,一雙眼睛看着挺聰明的。

    然而看有生人來,她就些膽怯,時不時的往唐老太太身後躲去。

    唐老太太看着挺慈祥,但是脾氣卻並不好,看到有客人來了,並沒有多開心,也沒有熱情招待,只是請了大家坐,然後叫唐婷婷跟她一起去泡茶。

    兩人端了茶過來,然後楊小貞媽媽便開始跟唐老太太閒聊。

    “秀雲是要生了吧?”楊小貞媽媽問起了唐老太太的兒媳婦。

    “還早呢。”唐老太太有些不自在的說。

    “我記得剛搬家那會兒就已經五個多月了,算下來也快九個多月了,到時候擺滿月酒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啊。”

    “呵,真的還早。”老太太尷尬的笑着,眼睛直往我和商亦道身上瞟,“這兩位是?”

    “哦,前些日子我們家不乾淨,這是我從三清觀請來的大師。”楊小貞媽媽趕緊介紹我們。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這樣一說,唐老太太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突然就起身說:“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吧。”

    也不由我們分說,直接就上來趕人。

    “阿姨,那我們下次再來看你吧。”楊小貞媽媽只得起身領着我們往外走,那唐老太太幾乎是推着我們往外走的,楊小貞差點沒被推倒在地。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蕭夕凌說:“她家裏有一股奇怪的怨氣纏着。”

    “奇怪?”什麼算奇怪,怨氣還分奇怪不奇怪嗎?

    “是的,這股怨氣,像是一個結界,在阻隔這一家人與外界的聯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唐婷婷的母親和父親就在裏面,而且她母親早就過了生產的日子,但卻一直沒有動靜。”

    我不懂蕭夕凌的意思,所以一時接不上放來。

    此時我們已經被趕到門口。

    蕭夕凌說:“你重複稱的話給唐老太太。”

    我點了點頭,對唐老太太說:“若想要你孫子出生,你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有些惡事做了,再不彌補只怕真要斷子絕孫了。”

    老太太推人的手忽然停止了,愣愣的看着我,想開口說話,卻被裏面一聲暴呵給止住了。

    忽然出來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到我面前,目露兇光的說道:“你不要在我家們前胡說八道,趕緊滾!”

    男人說完這句就要將我扔出去,被商亦道一劍挑在了面前,只得作罷,卻仍舊兇殘的盯着我,像一頭惡狼。

    此時,屋內“唔哇”一聲,一個女人的哭聲響了起來。

    男人便更加暴躁起來,衝裏面吼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要死給我死遠點!”

    “唐冬河,你不是人!你們唐家一定會有報應的,每一個都不得好死!”一個女人尖銳的哭喊聲從屋內傳出來,帶着歇斯底里的恨意。

    “滾!”唐冬河吼了一聲。

    女人此時才從裏面衝出來,手腕和腳踝都捆綁的傷痕,有的地方還嚴重的磨年了皮肉。

    她挺着一個滾圓的大肚子,穿着一身碎花的棉布孕婦妝,就這樣撲到在我腳下:“仙長,大師,你救救我女兒吧!”

    “給我滾回去!”那唐冬河上前來粗暴的扯住了女人的頭髮就把她往裏拖。

    女人尖叫怒吼:“唐冬河,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商亦道輕輕上前一步,一劍抵住了狂暴的唐冬河的咽喉,輕聲說道:“放開。”

    “我們唐家的事,輪不到你們外人管。”

    商亦道將劍又抵進了三分,血開始流出來了:“放開。”

    “放開吧,掙扎什麼呢?鬧到家破人亡有什麼意義?”我上前輕輕拍了拍唐冬河的手背,將唐太太扶了起來。

    唐太太起來之後,先進屋再說吧,有什麼事情慢慢解決。

    “我女兒,我女兒。”唐太太沖進屋內拉着一個女孩的手將她牽出來,女孩是那個沒有靈魂的呆滯的唐婷婷。

    我看了一眼,蕭夕凌立刻就低咒了一聲:“禽獸。”

    雖然不懂,但我猜這女孩是被生生剝了魂魄的,所以此時正在經受生魂剝離的痛楚。

    她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什麼也不會。

    唐老太太坐在一邊,閉着眼睛什麼話都不說,像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剛剛我看婷婷不是這樣的呀。”楊小貞媽媽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唐太太走進裏屋,拉出來一個女孩,正是時才做飯的唐婷婷。

    她從那個唐婷婷的背後揭下來張符紙來,頓時那個唐婷婷便化作了一個紙紮人。

    而此我纔看到,那癡呆的唐婷婷眼角有一顆細小的淚痣,剛剛那紙人眼角就沒有。

    “昨天是這紙人身上的符紙出了問題,唐冬河要帶她出去修,我才硬要一起出去的。剛好路過人民醫院碰到了小貞媽媽。”

    “他們喪心病狂,爲了生個孫子,讓道士把我女兒的生魂抽了一魂一魄出來埋在棉柳巷尾的柳樹下,說是古代的生子祕方。”她一面說一面泣不成聲。

    “我女兒最近越來越迷糊了,我知道她快不行了。你們救救她吧。”她說完掩面而泣。

    “還有,還有我肚子裏這個,只怕也快不行了。”她撫着肚子,一臉憔悴與無奈。

    唐冬河怒道:“你別咒我兒子,你不行了他都好好的,我們已經算好了黃道吉日,到時候去醫院剖出來必然是兒子。”

    “呵,人生八古生苦不覺,是因爲年歲太小不能記事,但這並不代表不苦,不然也不會排在八苦之首,出生的苦是世上最大的苦。他悶在母親肚子裏已經太久了,生了怨念,若胎死腹中,立時就是惡鬼。”這是蕭夕凌讓我轉述的話。

    唐冬河怒吼就要打出去:“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詛咒我兒子!不然看老子削死你!”

    而商亦道此時再一次談定的拔出了劍,這是開了刃的劍,隨時能一下捅死人,唐冬河終於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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