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王宜年,來到王鴻宇的面前:“王鴻宇,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楊文奇,以後你可以叫我文奇哥。”
“剛纔你說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我的身份沒有問題,爺爺就我一個孫子,這次來找叔公,也是不得已使然。”
“我能理解你因爲擔心娉婷姐的心情。”我將王鴻宇扶了起來。
他看了看我身後的王宜年,眼神裏還是帶着敬畏的。
看王宜年沒有什麼反應,才站起身來。王娉婷也起了身。
“哼。”一聲冷哼,顯然王鴻宇並沒有對我服氣。
等他站起身,我再一次看向他的眼睛。
異瞳已經消失,王鴻宇的兩隻眼球恢復成了正常的深褐色。
我確定剛剛沒有看錯。
“就算你文奇兄說算了,但你的刑罰可免不了,還不快去。”
王立峯帶着自己的兒子離開了:“爺爺,我去勸勸小宇。”王娉婷說了一聲也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王鴻宇的痛呼聲。
看來王鴻宇還是免不了這次的責罰。
我有點同情剛剛見面的王鴻宇。
感覺孩子心性並不壞,在得知王娉婷出了事能夠立刻趕回來,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姐姐是多麼的在意。
對王娉婷的話也很重視。
只不過我的突然出現讓他先是丟了面子,又是他姐姐遇險的“罪魁禍首”,王鴻宇自然對我沒有好感。
“對了,叔公,小宇從小就是異瞳麼?”
出於好奇還是問了出來。剛纔短暫的接觸中,王鴻宇總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同於鬼魂靈體出現的陰冷,反而在王鴻宇的周身空氣裏充滿了一種黏膩感。
“異瞳?”我扶着王宜年重新坐回到太師椅上,我也坐在了旁邊。
“小宇不是異瞳,文奇何出此言阿。”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看來一會兒我還得找這個王鴻宇聊聊啊。”
現在還不能確定王鴻宇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情況應該不嚴重。
“說起來,我這個孫子平時是紈絝了些,但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沒大沒小,剛剛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王宜年表面上對自己的孫子有些苛刻,其實還是很疼愛的。
不然王鴻宇公子哥的性格也不可能如此嚴重。
都說隔代親,就算是王宜年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於自己的家人還是極其護短的。
畢竟王家園在帝京的實力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王鴻宇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會帶着些許傲氣。
“叔公放心,小宇只是不瞭解實情,纔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雖然王宜年也拿我當孫子一般對待,但王鴻宇畢竟是他的親孫子,王家對我的安排已經非常周到,我已經很感激了。
“叔公,文奇有一事相求。”
“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你儘管說,跟你叔公我還客氣什麼。”王宜年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又恢復了那般慈愛的模樣。
提起金貓睛,王宜年充滿了愁容。
“金貓睛我盜門一派的門主令,說來慚愧,當年我進入盜門之時還是個孩童,很多事情都是楊大哥教會我的。而盜門的門主我也一直沒有見過。”
王宜年目露追憶,據他回憶,王宜年因爲戰亂全村人都被屠.殺,只有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得以存活,自己一個人在滿是屍體的村子裏生活了將近半個多月,恰巧被我爺爺出任務時所救,見王宜年可憐便帶在身邊。
甚至將王宜年帶進了盜門一派,讓王宜年成爲了盜門中的一員。
我爺爺更是將王宜年當成自己的弟弟,什麼好東西都留給當時年少的王宜年,甚至教會了他一身的本事。
當時我爺爺就已經是盜門的二把手了。
等到王宜年年長一些後,爺爺就帶着他出任務。
但奇怪的是每次任務都是我爺爺根據任務的難易度集結人手,然後等得了門主之令纔可行動。
可在盜門生活的五年裏,王宜年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門主。
只知道盜門有個規矩,在整座山門的後山之上,有一處獨立的庭院,所有人都不可靠近。
“只有楊大哥可以進去。”說到這,王宜年也是滿臉疑惑。
“門主這麼神祕麼?”我也有些不解,按正常情況,門主應該是一派的主心骨,像有什麼重大活動時,門主裏應現身,爲大家打氣助威的。
形式有些像大公司年會上的大領導致辭。
“說的就是,在我入門五年內,我一次也沒有見過門主。”
“關於這個事情我也問過楊大哥,楊大哥總是說門主身體不適,不宜現身。”王宜年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拍桌子:“但是每次再出任務之前,給祖師爺上香之時,在山後的庭院裏,都會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引領我們喊着盜門的口號。”
呦,沒想到盜門一派還有自己的專屬口號,雖然很想問這口號是什麼,但我還是忍住了。
“那個人的聲音,我到現在還記得,中氣十足,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楊大哥說那聲音的主人就是我們的門主。”
我思索着揉了揉下巴:“這麼說來,我爺爺除了任務以外,就統領着整個盜門?”
王宜年點了點頭。
他說,整個盜門事無鉅細,都是我爺爺掌管。
這不免讓我有些好奇,當初到底有沒有門主這麼個人。
“再說這金貓睛。”王宜年接着說道。
“金貓睛雖說是盜門的至寶,但我也不曾見過。當初從東梁皇陵出來之後,你爺爺曾經去過後山,不過歸來之時臉色極其不好。”
爺爺從山上下來之後,在自己的房間裏呆了足足三天,不喫不喝,也不出門。
無論王宜年怎麼呼喚都得不到迴應。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王宜年在爺爺的門口正睡着,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爺爺出來後將地上的王宜年拉進屋裏。
“當時大哥什麼也沒說,就是靜靜的看着我。眼神裏的疼愛我到現在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