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明顯沒有修過法術的凱文、王娉婷都能看見蕭夕凌。
這自然是蕭夕凌有意爲之。
但這對她的消耗可是不小。
“當然能,不過時間不長。”蕭夕凌簡單的解釋之後,一閃便來到了王鴻宇的面前。
王鴻宇現在雖然清醒,但意識還是還沒有完全恢復,雖然睜着眼睛,卻很無神。
來回的晃悠着腦袋。
就好像癡呆患者一樣。
蕭夕凌只是簡單的看了就又飛回到我的身旁。
“這小輩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下了如此邪術。”蕭夕凌看着王宜年。
王宜年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前幾天剛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
“還好他回來的早,在晚上幾天估計你看到的就是一尊石像了。”
一聽這話,王家人都愣住了。
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我也有些不解的看着蕭夕凌。
“把那個噁心的東西拿出來吧。”蕭夕凌又是滿臉的嫌棄。
我將佛牌拿了出來。
蕭夕凌一手招物術,將佛牌定在眼前的空中。
隨手一揮,上面的紅布被一陣綠色的火焰燒燬。
“這種東西起不到任何作用。”蕭夕凌有些嘲諷的說道。
王宜年在旁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順手推了推眼鏡。
這道綠色的火焰是蕭夕凌的千年鬼火,因爲陰氣過剩,連我在佛牌上設下的封靈咒都一併銷燬了。
“出來吧!”蕭夕凌聲音帶着凌冽。
聲音裏帶着陰氣,震懾着靈魂。
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清明瞭一些。
就連在牀上的王鴻宇身體都一震。
在空中的佛牌開始抖動起來,在佛牌上慢慢升騰起來一層黑霧,就像上次一樣黑霧瀰漫。
蕭夕凌再次揮手,這次的火焰中竟然帶着絲絲遊走的閃電:“哼,不識好歹。”
看來佛牌中的陰靈已經讓蕭夕凌生氣了。
果然,帶着閃電的火焰包裹住還沒完全擴散的黑霧,裏面傳來了嘶喊的叫聲。
“啊!”
聲音持續的響着,讓人從生理上起了反應。
我的胃裏翻江倒海,好似有上萬只蛆蟲出現在胃裏,向上翻涌着。
看着旁邊的衆人也都揉着胸口和小腹,想來他們也好受不到哪去。
凱文更是扶着門框乾嘔了起來。
蕭夕凌加大了手上的火焰濃度。
直到黑霧不再四處逃竄,在空中開始慢慢凝聚成人型。
“住手!”黑霧中的聲音懇求道。
其實我很佩服這道不知名的陰靈,它並不知道在它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及時是陰靈無法長期實體凝聚,想要讓黑霧陰靈消失也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還想命令我?”蕭夕凌冷目看着面前的“女人”。
火焰再一次升騰:“還不報上姓名!”
這短暫的交鋒,已經將旁人看傻了眼。
王宜年看向蕭夕凌的眼神更是冒着金光。
“我說!我說。”沒想到之前我用盡全力對付的“厲鬼”,在蕭夕凌面前竟然如此羸弱。
“哼,早這樣多好,還能少受些苦頭。”說完,蕭夕凌將火焰減弱,但並沒有完全消散。
蕭夕凌還是很謹慎的。
“我先回玉佩裏。接下來你問。”蕭夕凌一個轉身,消失在原地。
這位祖宗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咳咳,說吧!”我接過話頭,沒了蕭夕凌的身影,陰靈似放鬆了下來,周圍劇烈抖動的黑霧也緩慢了下來。
周身的氣壓也恢復如初。
“我提醒你,別耍花樣,不然剛剛那位美女姐姐可不是喫素的。”
陰靈眼睛處的兩個空洞,逐漸縮小,就像是眯起眼睛一樣審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爲了保持威嚴的人設,我“淡定”的走到王宜年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叔公,您也坐。”王宜年顯然還沒有從蕭夕凌現身的情況裏反應過來。
有些遲疑的走到我旁邊的椅子上,緩慢的坐下。
“說吧!”
“剛纔那個人是誰!”陰靈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單手握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嘭”的一聲:“你還沒有資格問問題!”
陰靈明顯不喫我這套。
身體再次膨脹起來。
“真是的,就不能配合一點麼?”我有些不耐煩了,感情這陰靈是個不長記性的,不喫點苦頭就不會消停。
還沒等我呼喚蕭夕凌,從玉佩裏就飛出了一道火焰,將陰靈腳下的綠色火焰加大,灼燒着陰靈的周身。
這一次火焰燃燒的時間很長,任由陰靈在裏面如何求饒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直到陰靈周身的黑色濃霧快要消失殆盡,從裏面露出女人生前的模樣才減小了一些。
沒了黑霧的保護,已經可以看清陰靈的實體。
鬼魂在死後的模樣都是死時的着裝。
例如蕭夕凌就是他入殮時身着的紅紗古裝。
而面前的女人竟然是一絲不掛,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料遮體。
這令我沒想到,不過畢竟是陰靈,就算是身材凹凸有致,也讓人提不起一絲興致。
更何況顯示出真身的陰靈,身上的皮膚多出潰爛,上面還掛滿着蛆蟲,兩隻眼睛和嘴巴被線縫合着,只能勉強睜開一絲縫隙。
披散下來的頭髮充滿黏膩,竟然一坨一坨的垂在身前。
唯獨完好的四肢也是枯瘦如柴,可以形容成一張枯紙包裹着白骨。
王娉婷實在受不了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竟然跑了過來。
目標正是我。
下意識的跑到我面前,突然頓住,急轉了個彎衝進了王立峯的懷裏,將整個頭都埋進了他父親的胸膛。
“爲什麼要傷害王鴻宇!他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我特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足夠低沉,充滿震懾力。
雙眼微米,警告着陰靈,休想耍花樣。
這一次陰靈到是乖乖的張了口:“我沒有傷害他,我怎麼可能傷害他,他是我的愛人啊。”
我總算知道之前爲什麼陰靈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吐字生澀。
因爲陰靈的嘴巴在生前被人用線縫了起來,此時能說話也基本是靠那一條縫隙發音。
看得我一陣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