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娉婷等人也做出一樣的動作進行回禮。
男人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西裝得體,頭髮也搭理的很精緻。
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面部線條清晰,再加上和我差不多,一米八幾的個頭。
活脫脫的精神小夥。
不過說起話來聲音偏細,再加上太國話語獨有的腔調,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柔。
和每個人又握了握手,男人才坐下。
我正好坐在他的對面。
看着他帥氣的外表,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可能是受電視劇的查毒,我一直以爲這種從事私家偵探行業,應該是那種長相普通,外表看起來像中年大叔,甚至扔進人羣中都很難辨識得人來做。
畢竟像跟蹤這種工作,還是需要一些隱藏能力的,但面前這個人明顯很帥氣,這要是放在大街上不得立刻引人側目,那還怎麼跟蹤目標呢。
另外他看起來太過年輕了,做這個行業真的穩妥麼?
不過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對方開始做起自我介紹,竟然說的是國語,雖然帶着些奇怪的音調,但我也能聽得懂。
男人名叫尼卡,從事這個行業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但是他並沒有開什麼私家偵探社,業務一直都是靠朋友們口口相傳。
說着,尼卡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內拿出了一沓資料。
“這些都是對肯帕的調查。”我看着厚厚的一疊資料,皺起了眉頭。
“爲什麼是紙質的?”我不禁好奇的問道,而且不僅如此,資料竟然不是機打的,而是純手寫的。
尼卡說這些纔是肯帕的全部資料,之前電子版的有些不全,主要是因爲現代電子都被大數據監控着,有很多文件比較敏感,怕用文件形式傳給我們,之後會有什麼隱患。
合成之前的資料並不全部。
怪不得中間有很多斷點。
我和王立峯還有王娉婷分發着手中的資料,尼卡也在用生澀的國語講述這肯帕的資料。
資料是按年份排布的,第一份資料正是五年前,時間是從二月七日開始的,第一篇調查報告就是肯帕和女子的婚禮報道。
這出乎了我的意料。
首先,我沒有想到這份手寫的資料並不是從肯帕出生開始記錄的常規報道,而是從婚禮開始。
其次是這個日期,又是一個七號。
在之後的資料裏,從殷蓮依之前肯帕已經結了兩次婚,但資料並不全面,只是疑似。
特別是,從殷蓮依開始之後肯帕到現在又與六名女子結婚,平均每年一位,而且結婚的日期也都是七號。
這份資料裏基本上都是關於肯帕的妻子信息。
從五年前叫於曼的女子開始,到現在的妻子郝麗玉,是整整的五本,之前那些女人的資料則在以本補充資料中體現。
而記錄最詳細的便是這位叫於曼的女子。
我翻看着筆記,擡頭看向對面的尼卡,發現他一直在盯着我手中關於於曼的資料。
眼神裏的暗淡說明了一切。
看來這個尼卡應該是因爲這個叫做於曼的女人才開始幹起這行的。
在資料中,對這位來自國內帝京的於曼,尼卡也豪不避諱的表達着喜愛,無奈,最後於曼嫁給了肯帕。
尼卡以男閨蜜的身份,甚至幫於曼挑選了婚紗。
但在結婚後不久,於曼就不在和他聯繫,兩人漸漸疏遠。
一直到婚後的八個月左右,於曼曾經給尼卡發過一個信息,信息上有着兩人獨特的暗號,意思是求救。
尼卡擔心自己喜愛的女人,曾經到肯帕的家中探查過,不僅一無所獲,還被抓過包。
肯帕利用自己的職位便利,甚至將尼卡囚禁在看守所。
三個月之後才被放了出來,但那時於曼已經殞命。
時間報告竟然是意外從樓梯上摔下,傷及頭部,救治無效死亡。
尼卡對於這樣的結果無法信服,開始多方面調查,剛開始於曼的家裏人還積極配合,提供各種線索,有了於曼家人的支持,尼卡也不算一無所獲。
按照傳統,在國內結婚之前都會請一名大師爲新婚夫妻,根據雙方的命格八字算出良辰吉日,以及結婚當天的各種注意事項。
本來這項工作是由孃家人準備的,於曼的家人按照習俗,讓於曼向肯帕要來生辰八字,沒想到這遭到了肯帕的強烈反對。
並以太國的宗教信仰爲由,不提供八字。
那也是於曼的家人第一次見到肯帕在他們面前與自己的女兒爭吵。
後來爲了小兩口着想,於曼的父母才作罷。
本以爲這件事情會就此過去,沒想到在結婚前一個月,於曼樂呵呵的告訴父母說,肯帕反將她的八字要了去,說是在太國找個師傅給算一下。
當時大家都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雙方誰算都可以,也就沒有在意。
兩人決定結婚的時候,於曼的母親曾經提過一嘴,想要謝謝這位大師,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幫忙看看。因爲於曼的母親聽說太國的大師算的也是很準。
肯帕肯快答應給引薦,還給了於曼家人太國大師的名片
調查到此,尼卡敏銳的覺得這個大師也許是一條線索,本想要來聯繫方式,但當時於曼的父母並沒有帶在身上,本想下次再給。
誰知等到第二次再見時,於曼父母對尼卡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僅不在配合尼卡調查,甚至還斥責尼卡多管閒事。
提起名片,於曼父母的反應更是強烈,甚至因爲這個事情將尼卡趕出了家門。
尼卡當時也是一臉懵x,想不通爲何於曼的父母會轉變至此。
但尼卡並沒有放棄調查於曼的事情,所以在此後的五年時間裏,尼卡都是獨自一個人調查。
甚至因此還被朋友請來調查其他的事情,便形成了現在的私人調查員。
以此方便調查肯帕的事情。
第一本資料閱讀完畢。之後的幾本雖然也都有詳細的調查相關人士,但都沒有什麼有用的價值。
等我和王立峯幾人將資料都看完了,已經是快要兩個小時以後了。
看向對面的尼卡:“這回是全部的資料了?”
尼卡和於曼是多年的好友,國語也是在她哪裏學的,所以自然能聽懂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