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指的方向是在我們剛纔來的後方,向外延伸七次相同的空間後,我發現身處在那個房間的“我們”雖然動作、聲音和舉動,都是我們的複製版。
但卻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在那一層鏡像空間內的蕭夕凌所在的地面竟然有一道小小的裂縫。
蕭夕凌也同樣注意到我所指的點,低頭看了看自己裙襬下方,並沒有什麼裂縫。
再次看向七層空間之外。
那道裂縫卻存在。
地面上的裂縫自然成爲了焦點,但是裂縫是如何形成的,卻不得而知。
將身後的王娉婷放下,我決定大膽一次,如果這個空間是無限循環,那如果我和蕭夕凌分開行動又會怎樣。
我讓蕭夕凌看好王娉婷,一個人向着前方的“樓梯間”走去,時不時的回頭,疊層的空間裏,我和蕭夕凌已經拉開了距離。
走進樓梯間,熟悉的十三階臺階。
跨上最後一個,再次推門而入,前方的蕭夕凌正背對着我。
但奇怪的是,這一層的空間蕭夕凌和另外三人,像是假象,因爲在第一層空間裏的蕭夕凌已經起身面向着我,這一層之後的空間裏映照出了我和蕭夕凌共同出現的身影。
但第一層卻沒有我的身影。
看來我的驗證是正確的,如果我和蕭夕凌同時行動,空間內的東西會無限循環複製。
但當我和蕭夕凌分開,鏡像結界會以蕭夕凌爲主,重複重疊,而我則是附屬存在。
所以只有當我們兩個再次出現在一起,纔會映照出兩個人的畫面。
“夕凌姐。”我試着在不同的空間和蕭夕凌溝通。
“小傢伙,我聽的到。”在得到回覆後,我確定這個空間的鏡像就是以蕭夕凌爲主。
而此時我面前的第二個“蕭夕凌”也有了動作,她的身體正在慢慢前傾。
見狀我發現這個鏡像世界帶着些延遲,所以我快速的進入到下一個空間。
果然這個空間的蕭夕凌身體還是半蹲的姿勢。
經過兩個空間的測試我對接下來的計劃有了信心。
我告訴蕭夕凌在原地等待,等我到達第七個鏡像空間,也就是有裂縫的那層空間後。
我會指引蕭夕凌向地面上擊打,看看能不能將裂縫增大。
就這樣跑了不知道多久,在此進入到樓梯間內時,我發現這一層空間的樓梯不再是十三階,而是多出了一階。
第十四階臺階,我的心漏掉了一拍。
第十四階臺階這個故事可是曾經給我留下過不好的印象。
當時在學校裏,三班的一個同學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在那之前學校裏就流傳着鬼故事,故事的名字正是第十四階臺階。
據說那多出來的一層正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凡是在午夜十二點陰氣最濃之時,走上學校西側教學樓二層與三層連接的樓梯,就會比平時拖出來一節,在鐘聲結束前走上第十四層臺階便可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
當時學校裏的同學起鬨,讓三班的學生會會長張明挑戰,成功後便擁護他繼續成爲會長。
但在第二天張明就消失了。
甚至教學樓一層也有他的身影,但在零點之後的畫面裏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當時都說他進入到了異空間,被惡鬼留在那裏。
這件事距離至今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此後也逐漸被人淡忘。他的家人依舊以失蹤人口的向警察報案。
剛剛踏上第十四階臺階,我定在了那。
心跳加速,生怕周圍突然冒出個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好在周圍一切都沒有變化,踏入最後一層空間。
這裏的蕭夕凌已經站直了身體,身體面對着我。
而在她的腳下,正是那條裂縫的所在。
這一次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這條裂縫形成的形狀很奇快,像是被利器硬生生劃出的一道。
我突然想起,蕭夕凌的劍!
也許這道縫隙,正是當初蕭夕凌抵擋攻擊時,形成的劍氣,無意間對地面造成了傷害,而這第七層空間正是鏡像空間的額盡頭,所以才無法修復傷痕。
我告訴蕭夕凌,我已經身處在第七層空間,讓蕭夕凌將佩劍釋放出來,通過我的指示,調整角度,對着裂縫狠狠的紮了下去。
在她的那層空間內,地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但我所在的第七層空間,蕭夕凌的劍準確無誤的插進了剛剛只有幾釐米的縫隙裏。
插進去的那一瞬間,從裂縫裏竟然蔓延出了絲絲血跡“小傢伙,你那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我的劍插進了一團肉裏?”
蕭夕凌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像蕭夕凌所說,他扎進去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紅色的血液,就像是刺進了人的身體裏。
這?
我讓蕭夕凌將劍拔出,在插下去,這一次插入的力度比上次還要深上一些。
血水更是如泉涌一般向外噴發。
空間也出現了波動,地面開始凸起大大小小的鼓包。
地面也開始變得柔軟起來。
兩隻腳逐漸的向下陷去,就像是踩在了沼澤地裏一樣。
“不好!”
“夕凌姐,加快攻擊!”
蕭夕凌那邊的空間並沒有出現我這樣的情況,不過她也透過靈識放大之術看清了我這邊的情況。
開始對着地面無差別的攻擊。
興許是一把劍,蕭夕凌覺得不夠快,直徑將劍幻化出了分身。
總共操控着七把飛劍,對着地面一頓輸出。
隨着她落劍的速度越快。
我這邊的地面也開始出現多個洞口冒血。
很快,黑色腥臭的血液就沒到了我的腳踝。
可能是太過“疼痛”,竟然傳來了不明物體的嘶叫聲。
隨着蕭夕凌落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怪物”嘶叫的聲音就越悽慘。
周圍的牆壁也變了模樣。
貌似再也支撐不住七層空間的重疊,我前面的的五層空間正在一點點崩壞,伴隨着猶如鏡子碎裂的聲音,我和第一層的蕭夕凌距離越來越近。
她所在的空間也出現了搖晃。
直到我們兩個的重建重疊。
我面前的七個蕭夕凌重疊到一起。
周圍的牆壁瞬間融化,向下流淌着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