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文件不帶,大老遠讓自己過來拿!
還有張宇涵,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想的,都還沒有跟對方公司簽訂合同就開始自己跟公司談解約,要是被坑了的話怎麼辦?
不過還好,老闆是劉以筠的老公。要是沒有被遠程坑的話就隨他去,自己也管不了,要是真的被遠程公司給坑了的話,有老闆在,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姑娘,到了。”
蔣南雪反應過來,“好,謝謝師傅。多少錢?”
“三十五!”
“好叻,我手機支付吧。”
將錢掃過去了之後蔣南雪想起什麼,又衝這師傅道:“師傅,你能不能等我幾分鐘啊,我進去拿個東西,然後馬上就走。”
出租車司機自然不會拒絕這種提議,滿口答應了下來。
蔣南雪快步跑進了公司,果然是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個文件袋。
真是神經,文件就直接擺在茶几上,也不怕到時候弄混了,而且放在茶几上這麼顯眼都能忘記拿,老年癡呆了吧?
蔣南雪拿上文件袋上了出租車,還只是在半路上,忽然就聽見手機響起,看了一眼來電人,趙平野。
“喂老闆,怎麼了?”
趙平野問道:“你到公司了沒有?”
“到了到了。”蔣南雪回道:“文件我已經拿到了,你別催,我馬上就回來了。”
趙平野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文件袋不用拿了,你放回去吧。”
“啊?”蔣南雪瞪大了眼睛,沒好氣衝着電話都:“不是,你不早說,我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這不是給你去拿外賣去了嗎?”
“那我剛前面給你發信息讓你幫我拿外賣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忘了。”
“我服了你了!”蔣南雪憤憤不平道:“你就是在故意搞心態是吧?”
“真沒有,真是忘了,你放回去吧,就丟在我辦公桌上就行。”趙平野道:“先不跟說了,我有點事兒,我先掛了。對了,你放好之後快點回來,要是晚了的話估計這份外賣就被老唐給吃了。”
“我懶得再回去了,我直接給你行不行……喂?”
聽着電話裏面的嘟嘟聲,蔣南雪爆了一句粗口,然後衝那司機道:“師傅,麻煩你前面調哥頭再回去吧。”
“怎麼了?”
“遇上一個麻煩老闆,大老遠讓我回來拿東西,拿到手又不要了,神經病!”
重新回到公司,蔣南雪剛給完錢下車,那司機問道:“要不要我在這裏等你啊?”
“可以,我放下東西馬上就出來!”
蔣南雪擔心着演唱會現場以及張宇涵的事情,腳步快了一些,沒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瓶子摔了一跤。
誰TM在公司裏面亂丟瓶子啊!!
蔣南雪罵罵咧咧一句,捂着自己的膝蓋,真夠疼的!
轉頭一看掉在地上的文件袋,裏面的文件都已經露出來了。
連口子都不封好,做事稀裏糊塗!
蔣南雪站起來撿起文件袋,注意到從文件口裏露出來一截的紙上畫着音符。
是歌?
蔣南雪愣了愣,想了想將裏面幾張紙抽了出來。
《離歌》
看着第一張紙上的曲目名,又看了幾眼歌詞,蔣南雪微微撅撅嘴。
對趙雅可真夠好的,那張專輯還沒發呢,現在又給她寫新歌了。
隨意看了看,剛準備放回去,忽然目光瞟到了其中一首歌,微微愣了愣。
《死了都要愛》?
這不是張宇涵寫的那首歌嗎?
她仔細看了一眼,裏面的歌詞好像跟張宇涵唱得有些不同,但高潮部分的那一句歌詞是一樣的,甚至連音調都一模一樣。
這……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默將這些曲譜都塞了回去放在了趙平野的辦公桌上,臨走之際沒有鎖門。
“姑娘,還走不走?”
一面胡思亂想一面走出公司的蔣南雪聽到那師傅喊了一聲,後知後覺道:“走,走走走。”
“還是老地方?”
“老地方,平沙體育館。”
走進平沙體育館,就聽着老唐衝她道:“你的外賣在老闆那兒,我可沒喫你的,你別聽老闆瞎說。他自己倒是饞的不行,你趕緊過去看看,別被他給吃了。”
蔣南雪擡起頭哦了一聲,走到趙平野身邊。
“怎麼這麼慢?沒在路上偷懶吧?”趙平野將一份外賣遞給蔣南雪,“諾,你外賣在這兒,老唐偷吃了你一個雞腿。”
“少放屁!”老唐嚷嚷着,“分明就是你偷喫的!”
趙平野冷哼一聲,輕蔑道:“我會偷喫雞腿?胡說八道。”
蔣南雪接過外賣,忽然問道:“老闆,你那文件袋裏是什麼東西啊?”
趙平野看蔣南雪一眼,“你管這些幹嘛?”
“隨便問問還不行?”
“好奇害死貓。”
蔣南雪撇撇嘴,從外賣盒子裏面拿出一個漢堡,坐在一邊啃着。
“少喫點這些東西,太油膩了。”
蔣南雪道:“你又沒喫,你怎麼知道油膩?”
“老唐吃了,他說的。”
“滾蛋!!”老唐又罵了一句。
谷綔</span>蔣南雪忽然又問道:“老闆,你那麼多歌,都是你自己寫的?”
“不然呢?抄的你的?”
“這還不到一年時間,你就寫了這麼多好歌,誰信吶。我進你辦公室放文件的時候在你桌子上垃圾桶裏面連幾張廢稿都沒看到過。”
趙平野道:“你有病你翻我垃圾桶。”
“我就隨便掃了一眼好吧!!”蔣南雪忽然話鋒一轉,“老闆,你那些歌是不是都是抄的啊?”
趙平野笑了笑,“這都被你發現了?沒錯,我這些歌都是抄的。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從那裏抄了整整一個G的歌過來。”
蔣南雪看趙平野一眼,默默啃着漢堡,若有所思。
…………
…………
“您好。”
趙雅擡起頭,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年輕男子,大致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着一身怕是價格不菲的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正一臉溫和的笑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