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臉色一沉,沒有片刻停留,再次掐住盛言夕白皙修長的脖子,死死的攥住,“誰準你碰我?”
話落,毫無留情的將她從他身上掀開。
“咚”一聲,盛言夕摔撞在光滑堅硬的地面,痛的她將身體捲曲了下。
凌宴站了起來,看見地上狼狽的女人,眼中的厭惡就像看待一堆骯髒的垃圾。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剎那間,盛言夕臉上的血色退盡,絕美的臉變得蒼白如紙,全身都在抖顫。
然而凌宴沒再多看她一眼,冷漠的轉身進了房間。
就在門快關上那一刻,一隻纖細的皓腕從門縫裏伸了進來,阻止了門的關閉。
凌宴低頭看向她,眼底掠過抹詫異。
盛言夕顧不得尊嚴和手腕上的疼痛,她站了起來,看着他不疾不徐的開口。
“凌宴,我知道因爲六年前的事,你心中對我有怨恨......”
六年前她當着所有人的面,殘忍的拒絕了他選擇了季宸,讓他受到衆人的嘲笑。
這件事,她沒有忘記。
凌宴冷笑,“盛小姐,你未免太過自負,那點小事還不足以讓我記恨到現在。”
盛言夕說,“好,那我就當你只是討厭女人,我接受,結婚後我保證絕對不會纏着你,讓你煩惱。”
“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和辰宇都很喜歡我,我嫁過來後,一定會好好孝順老太太,也會用心照顧辰宇,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絕不讓他受到半點委屈。”
凌宴看着盛言夕那隻被夾的手腕,顯然傷的不輕,此刻已經腫了起來,但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短暫的驚詫過後,凌宴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你覺得我會信嗎?”
女人最擅長的不就是說謊和僞裝?
“等我把話說完,你一定會相信的。”
盛言夕將自己的處境完全的告訴了凌宴。
凌宴不相信她,但如果把這場婚姻當作一場交易,他會不會更容易接受一些?
果然聽完盛言夕的話,凌宴沉思起來。
盛言夕握緊了雙拳,後背被汗珠一點點打溼,在凌宴沉思這短短十幾秒時間,她好像經歷了場天人交戰。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才聽見他開口,“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讓盛家覆滅。”
他答應了。
凌宴終於答應了。
盛言夕只覺得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淚就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激動的說不了話,只能連連的點頭。
安安有救了,盛家也有救了!
女人真是可笑的動物,剛剛將她摔到地上沒見她哭,手腕差點被夾斷也沒見她哭,現在如她所願,反倒哭了。
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凌宴嫌惡的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你未必有這個資格。”
盛言夕反應過來,將眼淚一擦,“你可以叫個醫生過來檢查,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一查便知。”
接着就聽見凌宴說,“我不相信任何人。”
盛言夕一滯,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就被按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