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不知道爲什麼小傢伙會這麼喜歡自己,甚至可以說是依賴。
難道她和他的生母長得很像?
將小傢伙放到牀上,他仍舊緊緊抓着她的衣服不放,她只好在他的身旁躺下,手輕輕在他的背部拍着,“睡吧辰宇,我會一直在這陪着你。”
凌辰宇看着面前溫柔的臉,眨了眨眼,幾次後沉重的眼皮往下掉,他扭了扭身子,往盛言夕懷裏鑽。
盛言夕在小傢伙後背安撫着,沒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確定小傢伙睡着後,她輕輕的掀起了他的衣服......
盛言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小小的身體,居然佈滿了累累的傷疤,胸口、腹部甚至下\體,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全是疤痕。
有的像皮鞭抽的,有的像菸頭燙的,甚至還有刀傷!
這是遭到了家暴虐待嗎?
饒是她不是他的生母,可看着這些傷口都心疼的紅了眼,更何況他的親生父母?
這些傷痕和凌宴有關嗎?
白管家說,小傢伙是半年前才被凌宴從美國帶回來的,而他身上的疤痕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小孩子恢復能力好,很多疤痕已經變淡了。
而且他身上也沒有新的傷痕。
這麼算來,他身上的疤痕應該跟凌宴無關。
而且小傢伙還同意凌宴抱他,讓他幫他洗澡,說明他心底對凌宴並不恐懼。
不是凌宴,那會是誰?
難道是小傢伙的媽媽?
盛言夕想不通,只能心疼的抱住懷裏小小的人兒,讓他能安穩的睡上一覺。
沒多久,盛言夕也睡着了。
她整整兩天沒睡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盛言夕心力交瘁,身心疲憊,可心裏裝着事,始終無法安然入睡。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多想無用,倒是寬心了不少。
當凌宴進來,便看見兩張恬靜的睡顏。
兩米的牀,一大一小緊緊抱在一起,盛言夕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上,漂亮的鵝蛋臉顯得小巧嬌媚。
凌宴站了片刻,便退了出去。
“凌少,這是你要的資料。”
回房後,白管家拿着一疊資料跟着進去。
那是盛言夕的個人資料,她的個人信息全都在上面。
凌宴接過來,一目十行,很快就將資料看完。
原來她還和朋友開了家射擊場,還是射擊協會的會員,而且每年都會參加射擊比賽,都獲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難怪她槍法這麼準。
白管家見凌宴盯着那一欄看,對凌宴說道,“少夫人真是將這個興趣開發到了極致,連續拿了兩年的冠軍,這水平都可以當阻擊手了。”
凌宴冷笑,“當興趣玩玩還行,真正面對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她那樣,一見血手腳都軟。”
不過,倒也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總好過那些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