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沒說話,只是微微頜首。
盛言夕做面的時候,凌宴站在門外看着她。
盛言夕心想,他一定是餓慌了,所以冷着張俊臉站在那裏,無聲的催促她快點滿足他的胃。
還是他怕她在他面裏下毒?
不知道是不是凌宴氣場太強,還是她太膽小,切個蔥花差點將自己的手給切了。
盛言夕懊惱的看着他,“你能先到外面去等一下嗎?”
凌宴看了她一眼,帶着一身冷意出去了。
盛言夕重重的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專心的煮麪。
她將面端出來時,並沒有看向凌宴。
他的臥室門緊關着,她上前敲了敲門,“凌宴,面做好了。”
不一會兒,凌宴穿着睡衣走了進來,頭髮還溼淋淋的在滴水。
盛言夕,“......”
見盛言夕欲言又止,凌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紅潤的粉脣上,那裏泛着水嫩的光澤,脣形非常漂亮,“在想什麼?”
剛沐浴出來的凌宴,胸膛半敞,麥色的皮膚,肌肉精瘦結實,看着十分性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晚。
盛言夕目光不自在的從他身上移開,故作輕鬆的問,“你們男人洗澡都這麼快嗎?”
“你們?”
凌宴濃密的劍眉一點點收起。
盛言夕,“......我就是隨口問問。”
她這是在自挖墳墓嗎?
好在凌宴也沒再多問。
他在餐桌旁坐下,開始享用美食,明明動作很隨意,偏偏一舉一動都優雅的像個王公貴族,令人賞心悅目。
文森肯定向他說了,她今晚KTV裏見了季宸。
按照凌宴的性格,肯定要收拾她,就像領結婚證那天一樣,讓她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
還有,她還毀了他兩輛超跑。
這兩宗罪,他肯定記恨着,只是還沒有對她發作。
可是等了片刻,凌宴都沒有開口,盛言夕撐着小臉,眼巴巴的看着他,越等心裏越沒底。
看着一大碗麪,被凌宴全部喫光,盛言夕很有成就感,心想下次要不要煮多一點?
老話不是說,喫人嘴軟,拿人手短嗎?
凌宴喫完後目光睨向盛言夕,盛言夕立即將手放下來,身體坐得筆直。
看着像個做錯了事,等着領罰的小學生的盛言夕,凌宴一臉嚴厲,像個掌握着衆生生殺大權的帝王。
許久等不到凌宴開口,盛言夕心想橫豎都是一死,乾脆自己主動說道,“那兩輛車我......”
“去洗碗。”
凌宴突然強勢打斷她的話。
“啊?”
“怎麼,不想洗?”
盛言夕眉頭顫了下,緊接着雙眼一亮,“洗,洗,馬上洗。”
說着,立即收起碗筷朝廚房跑去。
凌宴看着溜的比兔子還快的女人,不禁勾了勾嘴角,隨即又恢復一臉冰冷,冰冷中還帶着一絲懊惱。
盛言夕是高興的,按照凌宴的性格只要他現在不提,明天也不會再主動提起,她成功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