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上車後也消停了,她看着盛言夕,“你到底爲什麼非要拉着我去顧家,蕁姐姐怎麼了?”
盛言夕將昨晚陳美娜打電話給南蕁的事,告訴給了凌珂。
凌珂的反應跟她昨晚一模一樣,“完了,蕁姐姐肯定喫虧了,你怎麼不攔着她呀?”
“我也想啊,這事說來話長。”
等盛言夕將昨晚的事全部說完,路程都去了一半。
凌珂感覺自己像聽大戲一樣激動人心,都顧不得罵周銳,一臉八卦的看着盛言夕,“凌宴去季宸那裏搶走你的時候,兩人打起來了嗎?”
可惜她想要的答案,連盛言夕自己都不知道,“我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凌宴也沒有告訴我。”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凌珂感覺很失望,隨即發揮無限的想象,“我猜那種情況肯定是動手了,凌宴受傷了嗎?”
盛言夕搖頭,“沒有。”
凌珂長嘆了聲,“那就是季宸喫虧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他肯定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嫁給了別人。”
“夕夕,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季宸一定會後悔的,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明明他看你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跟看別人時完全不同。”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要在婚禮當天拋下你,爲什麼這麼多年的感情,說變就變了。”
盛言夕眉頭緊皺,想起季宸昨晚那通電話,心中十分複雜,“凌珂,我不想再提他。”
凌珂看着盛言夕,“夕夕,你真的放得下他嗎?”
盛言夕目光落在凌辰宇熟睡的小臉上,“都已經過去的事,想再多也是庸人自擾,我現在只想過好現在的日子,做人要往前看。”
凌珂只嘆世事無常,就在不久前,盛言夕還歡天喜地的打電話告訴她,她要嫁給季宸了,要她當她的伴娘。
這才過了多久,便已經物是人非!
“凌宴對你還好嗎?”
其實說起來,凌宴跟凌珂還是遠房親戚,只是這關係實在是太疏遠了,凌珂都沒好意思提。
盛言夕想了想沉吟道,“算好吧!”
以凌宴的“惡名”和對女人的厭惡程度來看,他對她已經是法外開恩,寬宏大量了。
眼看就到顧家了,凌珂便沒再多問。
盛言夕一心想着南蕁的事,萬萬沒想到,會在顧家大門外遇到季宸。
季宸倚坐在跑車上,白襯衫黑西褲,萬年不變的打扮,乾淨整潔,溫潤如玉。
然而在他的腳邊,卻掉着一地的菸頭。
在盛言夕的記憶裏,季宸是很少碰煙的,他並不喜歡香菸的味道,但是此刻他嘴裏卻大口大口的吸吐着,看起來好像很急迫不安,想要用大量的尼古丁來麻醉神經。
看見有車停下,季宸扔掉了手中的煙。
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季宸,盛言夕很快便發現他臉上的傷,還有他走路的姿勢不如平時利爽。
他受傷了!
是昨晚被凌宴打的?
盛言夕的手不禁緊了緊,強迫自己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下車。”
轉眼,季宸走到了車前,他的聲音比昨晚更沙啞,“我說下車,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