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全移到了凌宴身上,盛言夕的聲音也因此被打斷。
看見凌宴,盛言夕身體一僵立即站了起來。
身邊的季宸看着盛言夕的反應,眼底掠過抹沉痛:她現在就這麼不願靠近他嗎?
此刻盛言夕的臉色變得煞白,哪怕化着妝容,也掩蓋不了她的蒼白。
季宸看着她臉色的變化,和眼底所散發的恐懼,雙眼隨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見凌宴像個王者一般,尊貴冷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帶着掌權者的慵懶威勢,讓人不敢忽視。
凌宴,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季宸的臉色頓時變得森冷無比,溫潤的氣質也隨着變得鋒利,他的目光從新回到了盛言夕的臉上。
所以,她是因爲凌宴才答應出席這個宴會的?
所以,她這麼急着要遠離他,是害怕這個男人誤會?
認清這兩點,季宸的心頭就像壓着塊大石頭,堵得他好難受。
凌宴一進門就看見了盛言夕,然後視線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越來越冰冷,越來越銳利。
盛言夕的腦海一片空白,她完全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
這三個字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裏重複着,她找不到答案,思緒凌亂,越發驚慌。
和凌宴一起進來的,還有唐逸。
桌上的人看見兩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韓信朝凌宴走了過來,主動伸出了手,“凌總,終於把你們給等來了。”
韓信的目光隨之落在唐逸臉上,看起來有些激動,“這位就是唐醫生吧?”
唐逸擡手,“唐逸。”
韓信道,“久昂,久昂。”
其實韓信夫婦這次來海城,是因爲韓父生了怪病,韓國那邊束手無策。
後來韓夫人聽說海城有過這種病例,病人經過診治全愈了,於是兩夫婦才跑了這一趟。
餐桌上那另外幾個男人,其實是海城醫學界的威權,是季宸誠意邀請來的。
季宸也聯繫過唐逸,但幾次都被他給拒絕了。
韓信夫婦只好動用人脈,輾轉聯繫到了凌宴。
所以,季宸根本不知道今晚凌宴和唐逸會來。
隨着凌宴和唐逸落坐,其他人也相繼坐了下來。
盛言夕因爲驚慌慢了半拍,此刻滿桌只剩下一個位置,在凌宴和季宸中間。
她別無選擇的從韓夫人身邊的位置離開,硬着頭皮在凌宴和季宸的中間坐下。
韓信和韓夫人有些看不明白盛言夕的舉動。
凌宴冷睨了盛言夕一眼,便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就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盛言夕感覺渾身不寒而慄。
過了半晌,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襬,低聲對他說道,“剛剛韓夫人拉着我說了幾句話。”
所以不是她要坐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