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看着還在流血的手臂,心口有些苦澀。
可是苦澀什麼呢,她在凌宴眼中,就是個能陪牀的保姆,而她嫁給他,也僅是因爲盛家需要依附他。
她有種預感,她和他早晚有一天會散的。
所以這些情緒是多餘的。
她現在要做的事只有兩件:一是討好他,二是儘快讓自己強大起來。
那樣,將來離開的時候,也不至於太狼狽。
盛言夕忽略掉那抹苦澀,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跡。
門外,凌辰宇從凌宴懷裏下來,飛快的找出醫藥箱,邁着小短腿又跑回了兒童房。
凌宴往那裏看了一眼,沒有多餘的關心。
他回了主臥,將監控往回調,回到剛剛凌辰宇畫畫的時候,但是他看不到他畫的是什麼。
凌辰宇似乎知道他屋內有監控,他很聰明,畫板揹着監控器,所以凌宴知道他在畫畫,卻不知道他畫了什麼。
一直到凌辰宇情緒失控,咬了盛言夕,看着鮮紅的血液從她白薇的手臂上滑落,凌宴雙眼一凝。
盛言夕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凌辰宇拉着她的手內疚的在上面呼了呼,小臉可憐巴巴的皺成一團。
盛言夕揉了揉他的發,對他溫柔的笑了笑,“沒事辰宇,我不疼,咱們去喫飯吧!”
盛言夕牽着凌辰宇出去,沒一會兒凌宴也從臥室出來,目光從她手腕上瞥過,神色淡淡。
凌辰宇很自責,情緒一直很低落。
氣氛很沉悶,盛言夕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不由地看向凌宴,只見他喫相優雅,一舉一動都帶着貴族之氣,那一張皮囊又長得十分好看,讓人賞心悅目,不忍打擾。
是韓夫人,她想在離開前,再見盛言夕一面。
盛言夕與她約好,明天一早她去酒店接她,她帶他們夫婦去賽車。
這兩夫婦都是賽車和射擊的愛好者,當初她和季宸能和兩人交談上,都是因爲這些相同的愛好。
掛掉電話,盛言夕又翻了翻手機。
上午的事情有了大反轉,齊朗所有底細都被人曝了出來,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齊朗利用職業之便,佔女病人便宜,這事不光有視頻爲證,還有好幾個護士站出來指證。
醫院迫於壓力,也出了聲明,將辭退齊朗。
凌珂發了好幾個消息,問是不是她做的。
盛言夕回覆她,“不是我。”
凌珂又道,“不是你,那應該就是你家那個,哇,凌總真是實力寵妻,我的寒司要是有他一半我都知足了,他到現在都沒給我一個電話......”
話語間帶着無盡的失落。
盛言夕往裏看了眼,會是他嗎?
她沒在陽臺外多呆,收起手機回了屋,在凌宴身邊坐下,目光落在他修長乾淨的手上,“上午的事,謝謝你。”
雖然是文森幫了她,但文森也是受令於他,所以論起來,凌宴纔是她真正該感謝的人。
凌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盛言夕接着說,“那個齊醫生被人曝了底,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你出手的嗎?”
在盛言夕期待的目光中,凌宴輕啓薄脣,“不是我。”
盛言夕眼中的星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原來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