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凌宴會在這時候過來,唐元冥還在盛言夕房間。
好在盛夫人見多了世面,很快便冷靜下來。
凌宴朝盛夫人和唐老太太點了下頭,凌厲的目光環顧了盛家一圈。
白管家忙陪笑道,“我家少爺擔心少夫人,特地放下手頭的事過來看看,少夫人呢,怎麼不在?”
盛夫人說道,“夕夕正在樓上休息,你們先坐下喝杯茶,我上樓去叫她。”
凌宴卻道,“不必,我自己上去。”
說罷,凌宴便朝樓上大步而去。
白管家擔憂,跟在了他的身後。
盛夫人一臉愁容的看向唐老太太,“凌宴生性冷漠多疑,我怕......”
唐老太太笑了笑,那般的自信從容,“放心,我相信冥兒的爲人,他絕不會對夕夕做出出格的舉動。”
事實上,凌宴一進盛家,唐元冥便知道了。
他是軍人出身,他的感知度與敏銳度放在部隊中,也是萬里挑一的存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雙耳。
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唐元冥從容的將盛言夕的手放回被子裏,拿出根菸,優雅的點燃。
部隊裏不允許抽菸,但最近唐元冥對這種東西有些依戀。
凌宴走到門口,便看見唐元冥坐在離牀大概一米的位置,丰神俊朗的臉正向着門口,顯然是在等他。
凌宴的目光從他臉上瞥過,落在他身後的盛言夕身上,只見她雙眼緊閉,全身只有一個腦袋露在被子外。
凌宴什麼也沒有說,朝房內走了進去。
凌宴居高臨下,目光帶着抹刺骨的寒意,“沒這個必要。”
“哦?凌少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又怎麼知道有沒有這個必要?”
唐元冥放下長腿,欲站起身,這時一隻手落在他的肩膀,將他按回了坐椅上。
凌宴俯身,森冷的在他耳邊道,“司馬召之心,路人皆知,我勸唐大少爺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覬覦一個有婦之夫,實在有失顏面。”
一抹嗜血的怒意從唐元冥眼底掠過,握住扶手的大掌驟然一收,隨即緩緩輕開,聲音十分平靜,“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凌宴冷笑,“拿整個唐家來換,你換嗎?”
拿整個唐家來換,這話估計整個海城只有凌宴敢說出口。
唐元冥渾身的氣場都變了,就像戰場上出現的死神,他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看來,的確沒必要談了,望凌總多珍重。”
唐元冥走了,他留下那最後一句話,卻值得人深究回味。
白管家站在門外看着自家少爺,自古富不與官鬥,少爺此舉並不明智,是爲了男人的尊嚴,還是因爲......別的?
面對這個從小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白管家越發覺得看不透他了。
屋內,凌宴走到牀邊,只見盛言夕呼吸平穩,面色平和,並不像在裝睡。
剛剛他和唐元冥的對話,她一個字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