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沒再多說,戴上了手套,拿起夾子消毒,手落在傷口邊沿。
沒有了衣服的阻擋,她可以清晰的看見傷口和那塊玻璃,目前來看玻璃應該是整塊的,但並不能確認。
她並沒有提醒凌宴,夾住那塊玻璃,迅速將它拔了出來,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盛言夕瞥了凌宴一眼,只見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立即拿起紗布按住他的傷口,輕輕在上面按壓,“感覺得到裏面有碎片嗎?”
如果傷口裏還有碎片,按到的那個地方就會異常的疼痛,就像有刺紮在裏面。
凌宴搖頭,“感覺不到。”
盛言夕往傷口上灑上止血藥,血慢慢地止住,接着她拿出了消毒水,“忍着點。”
醫用酒精倒在凌宴傷口上,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就像一塊塊結實的石頭。
盛言夕看着他攥緊的雙拳,再次淋消毒水在他傷口上,很快她在他額頭上看見了細密的汗珠,但是他並沒有“哼”一聲。
她剪了乾淨的紗布擦了擦傷口上的血跡,看着那鮮紅的血肉對凌宴說,“我要找碎片了,你要是痛就喊出來。”
凌宴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那張紅潤的脣在他眼前一張一合,讓他不由想到了昨天那個親吻。
盛言夕並沒有停止,當她把話說完,手指鑽進了他的傷口裏,仔細摸索起來。
凌宴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汗如雨下,下一秒他伸手扣住了盛言夕的後腦,精確的吻上了她的脣。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盛言夕像個置身事外的人,任由凌宴貪婪的掠奪,不拒絕也不迴應。
直到過了很久,凌宴才鬆開她。
盛言夕眼中一片清明,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低頭繼續幫他處理傷口,但是卻感覺後背不寒而慄。
她不用擡頭,也知道凌宴的臉色有多難看,但她此刻的心真的很平靜,不羞也不惱。
凌宴沒有發怒,直到盛言夕將他的傷口處理好,收拾好藥箱站起來,這時凌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
一個天旋地轉,盛言夕被壓在太妃椅上。
凌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帶着毀天滅地的怒火,“不問問我爲什麼會吻你?”
盛言夕從善如流,“爲什麼?”
凌宴怒道,“因爲你像極了我在美國的前女友。”
前女友?
加上他的前妻和藍顏,看來凌宴的女人還真不少。
是誰說的凌宴不近女色?
盛言夕心如止水,“是嗎,這麼說還真是我的榮幸。”
凌宴恨透了她該死的冷淡和陰陽怪氣,陰森森的咬牙說道,“當然,不過你味道遠沒有她好。”
盛言夕毫不在乎,不冷不淡的說,“沒有讓你滿意,真是我的罪過,你要是懷念可以去找她,我絕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