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聲響,盛言夕回過頭便看見凌辰宇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大概是餓了,揪着她的褲腿,眼睛看着直冒熱氣的鍋。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臉,盛言夕仍難以接受,他竟然是凌宴和藍顏的兒子。
見盛言夕走神,凌辰宇扯了扯她的褲腳,指了指冒熱氣的鍋,然後摸着肚子,一雙乾淨清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只是一個眼神,盛言夕便已投降,她揉了揉小傢伙的發頂,雖然心裏沉悶,聲音卻十分溫柔,“餓了吧,去洗手馬上就好。”
凌辰宇點頭,立即聽話去洗手。
盛言夕從廚房出來,便看見凌辰宇坐在餐桌前,那乖巧的模樣,令人心疼。
她今天包了小餛飩,鮮蝦餡的,比較費時間看着小傢伙喫的津津有味,本該覺得自豪,卻忍不住心酸了把!
飯後,凌辰宇拿着一張畫遞給盛言夕,小臉帶着幾分羞澀。
小傢伙畫了一個大廚,頭戴廚師帽,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拿着獎盃,盛言夕認真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這個大廚畫是的她。
所以,這是小傢伙對她廚藝的肯定及獎勵?
看着這幅畫,心中那點沉悶都消失,辰宇就是辰宇,無論他是誰的兒子,都不影響他是她的小奶狗,貼心的小奶狗。
“好看,辰宇真棒。”
盛言夕欣然將畫收下,忽然想起那幅讓凌辰宇失控的畫,他說畫裏那兩個惡魔是他的父母。
如果說藍顏是辰宇的媽媽,那麼那畫中用高跟鞋踩辰宇手的女惡魔,不就是藍顏?
那個男惡魔,辰宇說不是凌宴,而且辰宇害怕凌宴看見那幅畫,將畫撕了衝入馬桶,還讓她替他保密。
盛言夕細思極恐!
然而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唯一能給她答案的,只有眼前的小傢伙。
可是,這與再一次撕開他的傷口無二。
盛言夕終究不忍心,小傢伙剛剛變得開朗一些,她希望他永遠不要想起那些黑暗的過去。
之後盛言夕接到盛夫人的電話,帶着凌辰宇回了盛家,盛思源和祝文佩這二老也在,倒是沒看見盛佳銘一家。
“外公,外婆,我舅舅他們一家怎麼沒來?”
盛老太太回答,“你舅舅和你舅媽在忙藥鋪的事,沒空過來。”
盛言夕又問,“再過不久應該就能開業了吧?”
盛言夕知道,最終媽媽還是給了舅舅兩間鋪子,她對這個舅舅沒什麼可說的,就是看不慣許香雪那副貪婪的嘴臉,只求她和盛亭亭懂得知足與感恩。
盛老太太點頭,“是啊,再過幾天就能開業了。”
盛老太太又向盛言夕問起地下室的事,事關凌宴的家事,盛言夕不便向他們多說,只道是何媽偷養的孩子,心智不全,挺可憐的。
都是精明人,聽出了盛言夕語言間的隱晦,也知道不便多問,只要對盛言夕沒有人身威脅就是慶幸。
聊了一會兒,顧夫人帶着凌辰宇出去了。
盛言夕看着身穿唐裝和旗袍的二老,才後知後覺猜到他們有話想對她說,“你們叫我過來,是有話想跟我說?”
盛言夕第一反應,是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