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事,凌宴暗暗鬆了口氣,但臉色卻很嚇人,因爲他看見車窗打開了,“你想找死嗎?”
盛言夕將槍放下,“我有把握將他拿下。”
如果他沒出現,第三槍就中了。
凌宴怒道,“誰他媽要你多事了?”
她沒看見對方手裏有槍嗎?
盛言夕的心不由往下墜,臉色不禁白了白,“抱歉,我只是想或許能幫上點忙。”
凌宴臉色仍舊沒有好轉,“記住,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更不需要你自以爲是的爲我做任何事。”
盛言夕抿了抿嘴,低聲道,“下次不會了。”
說着,她將槍放到了凌宴面前,然後將窗關上。
凌宴沉着臉將槍收起,然後關上車門。
盛言夕閉上了眼,最近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愛掉眼淚。
沒多久,車門再次打開。
盛言夕側過臉,凌宴站在車門外看着她,臉色緩和了許多,朝她伸手,“下來。”
盛言夕看着眼前修長乾淨的大掌,淡淡的開口,“不用。”
她躲開了凌宴的手,下了車。
下車後,盛言夕便看見了文森和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剃着一頭很短的頭髮,高高瘦瘦,長相斯文,皮膚有些蒼白,不過人看着倒是挺精神。
盛言夕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凌宴的生父凌華清。
這麼看,凌宴的長相偏向安蘭。
凌宴劍眉蹙了蹙,收回空蕩蕩的手,走到盛言夕身旁,對凌華清介紹道,“爸,這是我的妻子盛言夕。”
盛言夕動了動嘴皮,幾次才喊出口。
凌華清打量了她一眼,目光並不會讓人感到反感,隨即點頭淺笑,“盛言夕,很不錯。”
沒有多聊,緊接着衆人上車離開了原地。
車回到監獄大外門,這時迎接的車隊剛剛來到,凌華清下車,與昔日舊友們聊了起來。
盛言夕坐在車內看着凌華清,不知爲何,她總感覺凌華清的笑容有些假,就像她當初見到厲寒司的第一印象。
是誰要殺他?
一個剛從監獄出來的人,身上一無所有,什麼樣的仇恨,非殺他不可?
難道是那個“姦夫”的家屬?
凌宴坐在盛言夕身邊,正在打電話讓人調查此事,掘地三尺也要將幕後的人揪出來。
掛掉電話後,車內一片寂靜。
盛言夕心情低落,沉默的看着窗外,一動不動,而凌宴似乎也是心事重重,氣氛與來時截然相反。
回去時,凌辰宇跟他們一輛車,面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孫子,凌華清表現的並不算親切,只是拍拍他的頭笑了笑。
回到老宅,盛言夕看到了何媽,她不禁想起地下室的惜兒,瞬間明白了何媽的來意。
上次從醫院回去後,她告訴了何媽,要確定惜兒是不是凌華清的女兒,必需要兩人做DNA才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