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是在擔心我。”
雖然凌宴沒承認,但盛言夕已經完全肯定,凌宴當時是被嚇到了,纔會又怒又擔心,他是責備是生氣,但他生氣的原因,被她誤解了。
她想起上午那場槍戰,當時他的臉色跟剛剛一模一樣,“中午你也是因爲擔心我,纔對我說了那番話嗎?”
凌宴沒有回答,拉起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
“爲什麼相信我?”盛言夕又問。
凌宴仍然沒有回答,細心的衝着她通紅的手,半晌纔回答她,“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低沉的聲音裏,還帶着抹鬱悶。
盛言夕看着凌宴好看的側臉,心頭好像有道破碎的聲音一點一點放大,她的嘴角也不禁高高揚了起來,那是特別純粹的歡愉,帶着一絲甜意。
有什麼東西,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她不再去糾結,爲什麼剛剛她被責備、被質疑、被嘲笑的時候,他不站出來爲她說句話。
也不再去難過,上午凌宴的話有多傷人。
她緊挨着凌宴,看着他的後腦,“如果我猜錯了,不是那個傭人推的我,我跌倒跟藍俏和那個女傭無關,你準備怎麼辦?”
凌宴不假思索,“不是還有個凌飛嗎?”
盛言夕心中那抹甜意越發濃烈,“你也準備對他嚴刑逼供?”
凌宴泰然自若,“不假他人之手,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口吐真言。”
凌宴,“......自戀。”
盛言夕,“跟你學的。”
凌宴看着眼皮底下起水泡的小手,“這隻豬蹄就不值錢了。”
盛言夕這纔想起她的手,看着又紅又腫的豬蹄,鼻子一酸,眼淚汪汪,“好痛......”
凌宴,“......你果然是神經系統反應遲鈍。”
盛言夕嘴巴一扁,豆大的眼淚,一滴滴砸了下來,真是他媽痛,火辣辣的,她懷疑那顆花生粒大的水泡,隨時會爆破。
“嗚......這麼痛,我剛剛是怎麼把它忽略的,我真是個天才,好痛......”
凌宴被她吵的蹙眉,“盛言夕。”
“凌宴,真的好痛......”
凌宴,“......”
這個嬌氣的女人!!!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嬌氣,這麼會磨人?
院子外頭,在凌宴抱着盛言夕進去後,凌飛終於發現藍俏的異常,以爲她是嚇着了,握着她的手想安慰她,才發現她的手那麼涼,還在顫抖。
藍俏立即抓住凌飛,“阿飛,我怕,他們會怎麼對付那個女傭?”
凌飛蹙了蹙眉。
藍俏知道事情瞞不住了,無助的哭泣,“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