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晟夫婦不放心,趕緊跟着去了。
盛言夕看着那攤鮮紅色的血液,便知道藍俏腹中這個孩子是保不住了......
“不用內疚,她這是自食惡果。”
一隻手擋住了盛言夕眼前那片血腥,凌宴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身體被扳向一邊。
緊接着盛言夕聽到了一道道安慰聲:
“少夫人這是藍俏自己作的孽,不關你的事,不用覺得內疚,錯的人不是你。”
“如果不是藍俏心思歹毒,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生,說到底是她註定與這個孩子無緣。”
“就是啊,要怪就她自己和這個貪心的女傭......”
這一句句安慰讓盛言夕莫名其妙,他們哪隻眼睛看見她內疚了?
盛言夕望向身邊的一臉淡然的男人,不禁暗歎自愧不如:這男人不僅殺戮果決,還擅長帶節奏。
可惜她不喜歡這種聖母的人設!
不過,這是凌宴的好意,拂不得......
於是,盛言夕看向那個懵掉的女傭,義憤填膺,“把她給我抓起來,如果藍俏腹中的孩子有個好歹,就讓她日日跪在藍俏面前懺悔。”
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傭對面丟了凌家血脈的藍俏,還能不能在她手上完好的活下來。
凌宴那薄紅的脣揚起抹淺淺的弧度,看着盛言夕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及一抹不易察覺的寵溺。
毫無疑問,盛言夕是聰明的。
她這般處理,是最好的選擇。
表面上,她將女傭的處理權交給了藍俏,既彰顯了她的氣量,又順了凌宴帶出“善良”的節奏。
直至女傭被拖走,一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回到大廳,凌老太太剛在凌華清的攙扶下下了樓,外面發生的事,她已經知道了,衝盛言夕招了招手,“來,到奶奶這來。”
凌華清將凌老太太交給盛言夕,走到一邊與舊友話家常,凌宴也過去了。
盛言夕坐到了老太太身邊,“奶奶,頭還疼嗎?”
“不疼了,到現在還惦記着奶奶的身體,真是個好孩子。”
凌老太太指了指被盛言夕藏在身後的手,“我都知道了,把手拿出來讓奶奶看看嚴不嚴重。”
“奶奶......”
在凌老太太的強勢下,盛言夕迫不得已將手拿出來。
手背紅腫,水泡脹得厲害,看着有些嚇人。
凌老太太十分心疼,“肯定很痛吧!這個藍俏真是造孽!”
坐在凌老太太對面的一個貴婦嘆道,“可不是嗎姑姑,這幸好還沒進家門啊!還是夕夕懂事大度。”
話題一開始,整個老宅都充斥着對盛言夕的讚美,對藍俏的批判以及少數同情,還有爲那條無辜的生命惋惜。
不過,總歸不是什麼光榮的事,熱議來得快,消的也快,話題又回到了家常中。
而凌華清,則和一些老友在茶韻間暢談,看起來心情不錯,並沒有因洗塵禮失敗而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