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進了季夫人的手臂上,槍從她手中掉落。
眨眼的功夫,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是多年配合出來的默契,雖然盛言夕和季宸的感情破裂了,可是曾經一起經歷過的東西,卻沒有被遺忘。
最後盛言夕和季宸失去重心,也倒在了草地上。
警察反應過來,拔槍朝季夫人示警。
季夫人雙眼瞪的很大,殺意不減,撿起地上的槍再次指向季宸,“去死吧......”
“砰”。
槍聲再次響起,季夫人緩緩倒地。
由於夜晚視線不好,警察看不清季夫人的手,情急之下只能將其擊斃。
“季宸?”
透過薄薄的衣衫,盛言夕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那是季宸的血液。
季夫人的槍口指向是的她,是季宸替她擋了一槍。
“我好像中槍了。”
季宸壓在盛言夕的身上,有些可憐的看着她,像個在討賞的孩子,“我起不來了。”
說着,將臉埋進了盛言夕的頸項。
聽着耳邊粗重的呼吸聲,盛言夕臉色白了白,“你傷到了哪?”
季宸牽起盛言夕的手,放在被血染透的後腰,“好像是這裏。”
子彈從季宸的後腰射了進去。
說完這句話,季宸的手便槍了。
身體的重量突然全部壓了下來。
盛言夕知道,季宸暈了過去,她擡起被他放在他腰後的手,掌心全是去鮮血。
終於,一聲吶喊從她喉嚨中涌出。
警車飛快地朝醫院開去,後背的盛言夕死死的按住季宸的傷口,一絲也不敢鬆開。
因爲只要她一放手,血液就會從他傷口上不斷涌出來,還沒有到醫院,他就會失血而死。
盛言夕尖叫,“快點,警察你開快點。”
許寧遠咬牙,“爲什麼還沒到?”
警察連忙道,“現在是晚上,路又彎彎曲曲的不好走,我已經盡力了。”
“起開讓我來。”
許寧遠彎腰站了起來,手從身後揪住警察的衣領。
這時盛言夕道,“寧遠,讓我來。”
許寧遠僵了下,緊接着重新坐下,接替盛言夕的手按住季宸的傷口。
幾秒鐘的功夫,盛言夕坐到了駕駛位,她看向副駕駛位的警察,“坐穩了。”
下一秒,車子如脫繮野馬一般衝了出去。
到達醫院的時候,警察腿都軟了,臉色嚇的蒼白如紙,推了好幾次纔將車門推開,一下車便狂吐了起來。
這他媽哪是在開車,分明是在開火箭。
很快,季宸被推進了手術室。
盛言夕坐在手術室外,渾身是血的看着手術室上的燈,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身體在發抖。
這一幕好像回到了兩個半月前,那時被推進去的是她的爸爸,以及早前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