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非是特意過來抓她,看她是否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盛言夕本來可以很坦然,但剛剛季宸握住她的手,被凌宴看見了,而且她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手抽出來,這讓她有些底氣不足。
她跟凌宴就要離婚了,他不會因此找她麻煩吧?
“夕夕?”
季宸也發現了凌宴。
盛言夕勉強對季宸笑了笑,“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季宸不想放人,但又怕引起盛言夕的反感,只好點頭,“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這裏有寧遠在,你安心回去休息。”
盛言夕畢竟沒和凌宴離婚,她實在不想在離婚之前,再跟凌宴發生矛盾,於是拿起自己的包,“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把身體養好。”
推開病房的門,盛言夕意外的看見了唐逸。
唐逸衣着休閒,看上來年輕帥氣,與站在另一邊的凌宴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似火,一個像冰。
唐逸擡起手,對盛言夕招了招,“嗨,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沒打擾到你和季宸吧?”
這個“我們”,當然指的是他和凌宴。
盛言夕臉色僵了僵,視線不由自主地朝凌宴瞥去,這時便聽見他說,“話這麼多,滾進去。”
“沒勁。”
唐逸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看向盛言夕,“麻煩讓一讓。”
在唐逸的態度和語氣裏,盛言夕感受不到一絲尊重,她站在原地,目光直視着他,“你想做什麼?”
唐逸上下打量了盛言夕一眼,“我是個醫生,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醫生當然是醫治病人,但盛言夕不相信他們這麼好心,主動的來給季宸治傷。
凌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理活動,冰冷對唐逸說道,“既然沒人領情,那你就回去吧。”
唐逸心中一喜,答應的格外爽快,“好咧,剛回國就往這趕,坐了一天飛機,累死了我。”
唐逸剛從韓國回來。
盛言夕忽然想到什麼,立即將唐逸叫住,“唐先生,剛剛是我失禮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說着她側過身,讓出道,“麻煩你了。”
唐逸說,“這纔像話嘛。”
此刻,盛言夕也沒時間去多想,跟在唐逸身後想進去看看季宸的病情是否還有轉機,畢竟唐逸在醫學界可有“鬼才”之稱,或許季宸的傷勢還有一絲轉機。
然而她纔剛往前移動一腳,門便“砰”地一聲在他面前關閉了,差點扇到她的鼻樑。
緊接着凌宴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看來,你是把我的放當成耳邊風了。”
盛言夕想起剛剛被凌宴看到的那一幕,臉色白了白,緩緩轉過身,“你想怎麼樣?”
她不想多解釋,他也不會想聽她解釋。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想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