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但是這鞭子,最終沒打在凌華清身上,而是落在凌宴後背。
凌宴將凌華清推開,替他擋了這一鞭子。
“宴兒?”
凌老太太臉色一變,將鞭子一扔,連忙檢查凌宴的傷勢,好在她力氣不大,只留下長長一條紅痕,很快便起了血點,青紫一片。
凌老太太心疼壞了,雙眼赤紅的怒瞪向凌華清,哽咽的罵道,“都是你乾的好事,你再動動我孫子孫女試試。”
凌華清已經冷靜下來,目光落在嚇的瑟瑟發抖的惜兒身上,臉色冰冷如霜,“她不是我女兒。”
凌老太太精明的雙眼滿是堅定,“親子鑑定是我親自送去的,我雖然人老了,但也不好糊弄,沒人騙得了我,惜兒就是我孫女。”
說着,老太太將凌惜扯了過來,將她的頭髮往後盤起,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對凌華清咄咄逼問,“你認真看看這張臉,不是你的是誰的?”
凌華清視線落在凌惜臉上,目光一點點凝起,眼前這張臉與凌宴有幾分相似,但與他更加相似。
凌宴看着凌華清,後背的疼痛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更想知道,爲什麼惜兒和安年明明都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兄妹,父親卻容不下他們。
一個剛出生就被“掐死”。
一個剛出生就被送出國外。
凌華清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張臉,臉上情緒波動很大,這種情緒非常複雜難以描寫,最後他將目光別了過去。
這晚,凌華清把凌惜帶走了。
凌宴沒有阻攔,讓何媽跟着去陪伴,他知道凌華清是想和凌惜重新做DNA檢測,他不相信別人,他只相信自己。
凌老太太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慈祥的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奶奶幫你擦藥。”
凌宴沒拒絕老太太的好意,掀開睡袍趴在沙發上。
老太太倒了些藥酒在手上,心疼的看着凌宴後背那條傷痕,“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凌宴“嗯”了聲,沒再說話。
老太太替凌宴揉了將近十分鐘,期間凌宴一直沒有說話,老太太疑惑的問,“宴兒,有心事?”
凌宴搖頭坐了起來,將睡袍穿上,“沒有。”
既然凌宴不想說,老太太也沒再多問,將藥酒蓋好,才望向他,“你真打算娶那個林之舞?”
凌宴淡淡的“嗯”了聲,不溫不喜。
凌老太太蹙眉,“可你們纔剛剛認識沒幾天。”
凌宴對老太太淺淺揚了揚薄脣,“我跟盛言夕見面第二天就領證了。”
老太太啞口無言,半晌將凌宴的手拉起,“宴兒,不管怎麼樣奶奶都希望你幸福,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只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內心。”
老太太雖然沒有提盛言夕的名字,但他們都知道,真正自己的內心這句話所指是誰。
凌宴握緊了老太太的手,“謝謝奶奶。”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送走老太太后,凌宴收到唐逸發過來的唐夕夕和趙佳歌的熱舞視頻。
唐逸調侃,“長夜漫漫,唯有美酒和美女能尉藉也!可憐的單身狗,只有美酒多空虛寂寞,凌爺......我們組隊去泡妞吧?”
凌宴,“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