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醫生才徹底檢查完。
這位經驗豐富的婦產科醫生已經上了些年紀,近五十歲年紀了。
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臉色沉重的看向唐元冥,“唐先生,這個手術我不建議做。”
唐元冥眼底涌上了刺骨的寒冷,“爲什麼?”
唐元冥此刻的樣子,讓醫生有些心驚,“這位小姐的xxx薄,如果手術後恢復不好,很可能會導致喪失生育能力。”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不能流?”
醫生說的東西唐元冥不懂,只聽到這個手術可能會導致盛言夕喪失生育能力。
“是的,這個手術不建議做。”
醫生抹了抹額頭的汗,堅持的說道。
唐元冥的視線銳利的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喪失生育能力的機率有多大?”
醫生汗流浹背,“八......六、六成。”
唐元冥手指一曲,指尖的煙被他捏得粉碎,煙渣掉了一地。
那幾個護士嚇得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唐元冥才道,“今天的事你們要是敢對外說一個字......”
一羣醫生和護士立即異口同聲地說,“我們絕不往外說一個字。”
唐元冥將盛言夕從手術牀上抱下來,對一羣人冷冷地說,“滾。”
很快一羣醫生護士帶着他們的儀器消失在公寓,除了盛言夕,公寓裏沒有一絲外人來過的痕跡。
唐元冥將盛言夕放在他的牀大上,然後在牀邊坐了下來,雙眼一直盯着牀上熟睡的女人。
過了許久,他從牀邊站起,起身進浴室拿了條溼毛巾出來,掀起盛言夕的衣服,擦乾淨她腹部上面做過B超的痕跡。
但接着他的手開始收緊,越來越緊,好似要將盛言夕的肚子抓穿。
許是盛言夕疼了,眉頭皺了起來,無意識的呢喃了句,“痛。”
唐元冥就像受驚似的,連忙將手從她腹部移開,將她的衣服整理好,最後還細心替她蓋好被子。
做好這一切,唐元冥又進了浴室。
片刻,一聲劇烈的聲響從裏面傳來。
“砰!”
洗漱臺上的鏡子,在唐元冥的拳頭下,碎出一條一條裂痕,血液從他拳頭流下,染得洗漱臺一片鮮紅......
盛言夕這一覺睡到了傍晚,她是被餓醒的,醒來才發現這不是盛家,而她所在的這間臥室,一看就是男人的寢室。
很快她就知道了這間臥室的主人是誰。
因爲她在牀頭櫃上發現了她和唐元冥小時候的照片。
相片裏,唐元冥揹着她,她手裏拿着一把狗尾巴草,裏面還夾着幾朵小菊,她對着鏡頭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無憂無慮。
相片裏,十歲出頭的唐元冥已經很帥氣,衣着像個紳士,他的笑溫柔又帶着絲寵溺。
“醒了?”
唐元冥圍着圍裙走了進來。
這一刻,盛言夕有些恍惚,唐元冥現在的樣子,特別像她理想中的丈夫。
“夕夕?”
唐遠冥寵溺的揉了揉盛言夕的頭,“別看了,你要是這麼喜歡狗尾巴草,我去給你摘,現在下牀喫飯,我做了你喜歡喫的鹽水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