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走進電梯,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她虛弱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面,臉色蒼白如紙。
盛言夕,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再回頭。
凌宴現在能勉強接受你,以後這個勉強就會被無限放大,孩子的事就是卡在他們心中的刺,沒有拔掉,就會永遠卡在那。
時間久了,就會腐爛變質。
所以,結束吧,在一切還沒有腐爛發臭之前!
至於她腹中的孩子,既然凌宴不承認是他的骨肉,那它的去留就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了!
晚上,盛言夕親自下廚,她有些話想對盛淵和盛思源說。
盛淵回來的時候一臉沉重,開飯前她對盛言夕問,“淩氏現在全面打壓唐氏,那手段看的整個海城的老闆都戰戰兢兢,都擔心他後面還有大招,他有沒有跟你提過?”
盛言夕默了默,“爸,那是凌宴和唐氏的事,這把火不會牽連到無辜者身上。”
盛言夕猜測,這是凌宴對唐元冥的報復。
盛淵依然愁眉苦臉,“夕夕,畢竟我們和唐家是世交,而且我們跟唐氏還有項目在合作,你跟凌宴說說,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
盛言夕沉默了良久,纔對盛淵說道,“爸,我跟凌宴已經結束了。至於唐氏那個項目前景可觀,就算淩氏收購了唐氏,項目一樣會繼續下去,對我們而言不過是換了個合作伙伴而已。”
不管凌宴打算做什麼,這裏面的事都沒有她開口的資格,凌宴的報復既然已經開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盛淵臉色大變,“你剛剛說你跟凌宴結束了是什麼意思,肚子裏的孩子呢?”
“爸,你彆着急,我都告訴你......”
盛言夕將她和凌宴的矛盾,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盛淵。
盛淵聽後,既憤怒又無奈,他心疼的摟住了盛言夕,“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爸爸都支持你。”
盛言夕鼻尖發酸,“爸,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盛淵擡手放在她的頭頂摸了摸,才沉吟道,“那就把它生下來,咱們養得起。”
“我以爲你不會答應。”
畢竟未婚生子,名聲並不好聽,將來對她尋找另一伴,也會有阻礙。
其實盛淵想的是,不答應能怎麼辦?
當初盛佳音流產傷了身體,過了好多年才懷上盛言夕,盛淵是害怕盛言夕也跟盛佳音一樣。
但這些話,自然不能明說,盛淵只是笑道,“我的女兒這麼好,若沒個缺點,這海城有哪個男兒配得上?”
盛言夕鼻子一酸,眼眶就溼了,“爸,我不嫁了,我就在家陪着你,我們一起看着安安和這個孩子長大。”
盛淵不以爲然,“傻瓜,你的人生還很長呢!總會遇到一個能包容你,懂得珍惜你的男人。”
是嗎?
盛言夕笑笑,沒有一絲期待,“爸,我想出去散散心,公司的事就暫時辛苦你了。”
“去吧,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是該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