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臉色越發冰冷,渾身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唐元冥的話讓凌宴無法反駁,因爲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他死了,什麼都不會留下,只會成爲盛言夕漫長歲月中的一小部分過往,偶爾間纔會憶起。
而唐元冥呢,盛言夕會把他的孩子生下來,看着他一日一日長大,每當孩子問起他的父親,她就會想起他。
唐元冥收起嘴角的笑意,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再次看向凌宴時,目光變的凌厲起來。
“承認的凌宴,真正輸的人是你。哪怕最後活下來的人是你,你跟盛言夕也不會幸福的,因爲你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曾經躺在我懷裏的模樣。”
“如果你死了,盛言夕也沒有勇氣爲你報仇,因爲我不只是她孩子的父親,更是她從小就喜歡依賴的冥哥哥。”
“你說再多又如何,她從來沒有愛過你。”
凌宴英俊的臉上出現了絲猙獰,“以前沒有,以後更加不可能,因爲你這種人不配。”
話落的同時,凌宴手裏多了把槍,槍口指向唐元冥。
“砰......”
槍聲在海邊響起,久久不散。
海面突然浮出一顆一顆頭顱,天空之上盤旋着數輛直升機,海邊的岩石上潛伏着數十個人,子彈猶如槍林彈雨,瘋狂的掃射着。
唐元冥在躲開凌宴那槍後,飛快地上了船。
凌宴在雲狼等人的掩護之下,也登上了船。
四周的人就像帶着一股默契般,誰都沒有朝兩人追擊,船上一顆子彈都沒有射落。
唐元冥不斷躲避,一記反踢皮鞋從凌宴面前擦過,凌宴一拳打在他的腿窩後,唐元冥另一隻腿踹在凌宴腹部......
轉眼幾個回合,兩人出手的速度快如閃電,讓人難以看清,武力似乎不相上下。
可是唐元冥在部隊呆了十年,不管是體力還是戰術上,都是凌宴無法匹敵的,時間一長差距就會顯露出來。
“砰!”
凌宴臉上捱了一拳,接着腹部也捱了一拳。
唐元冥乘勝追擊,一記迴旋踢往凌宴臉上踢去。
這時凌宴雙眼一眯,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右手抓住唐元冥的腳一扯,左手肘用力往他腰上一頂。
“砰!”
唐元冥悶哼了聲,身體砸在船板上。
而凌宴也被他的力量帶到了船板上,他立即站了起來,然而唐元冥的手裏卻多了把槍。
凌宴臉色一變,速度尋找庇護。
“砰砰砰......”
唐元冥站了起來,“出來,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縮頭烏龜。”
凌宴從腿上拔出把槍,修長的手抹去嘴角的血液,低頭看着不斷流血的腹部,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槍。
唐元冥衝着凌宴躲避的桌子又開了兩槍,“懦夫,難怪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等你死了,我就帶她去加拿大,她最喜歡那裏的楓樹,等孩子出生後,我會帶他來南非祭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