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一長,你會不會就忘了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好像從來沒有爲你做過什麼事,一直都在負你傷你,你想起我肯定是失望更多。”
“夕夕,答應我,不要愛上他。”
“你說過你愛我,我不准你食言。”
“夕夕……我已經後悔了,知錯了,你快回來吧……你快回來吧!”
“夕夕……夕夕……夕夕……”
看到最後,眼淚徹底模糊了盛言夕的視線,哽咽聲無法剋制的從她喉嚨中涌出。
原來,凌宴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對她抱有期待!
盛言夕情不自禁的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輕信凌翰的話,或者親口問凌宴答案,而不是揹着他去調查,結局會不會不同?
“夕夕?”
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盛言夕此時已經在浴室裏呆了將近二十分鐘,凌宴擔憂的聲音從浴室外響起。
盛言夕將手機放下,抹了抹臉上的淚,“稍等,我還沒泡。”
凌宴立即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夕夕,你哭了?”
是因爲唐元冥的死嗎?
這時浴室的門由內打開,盛言夕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
凌宴眼底掠過抹痛沉與驚慌,喉頭滾了滾,“夕夕……”
下一秒,盛言夕墊起腳尖,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脣送了上去。
凌宴一滯,很快反應過來,扣住她的腰強勢卻不失溫柔的迴應……
清晨,盛言夕從凌宴臂彎中醒來,這是她這半個月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覺,足足十個小時。
凌宴還在沉睡,盛言夕看着他的睡容,紅脣淺揚,伸出手在他好看的五官上細細描繪起來,似乎想將他的模樣牢牢刻在心裏。
凌宴眉頭動了下,睜開了雙眼。
飽睡了一覺的凌宴,同樣神清氣爽,他伸手摟住了盛言夕的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早安。”
剛睡醒的凌宴神情帶着股慵懶,聲音也低啞性感。
盛言夕揚了揚脣,眉目間盡是溫婉恬靜,“早安。”
清晨的陽光,從外面撒進來,照在盛言夕的身上,她細膩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蜜桃。
凌宴看着眼前失而復得的女人,一種感恩的心態由衷而生,他的脣將心中的愉悅,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嘴角的弧度從未如此燦爛過。
盛言夕不解,“你笑什麼?”
笑得這麼燦爛迷人。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特別好看嗎?
“我很高興。”
悅耳的笑聲從凌宴喉頭涌出,男人的快樂毫不保留,像個毫無城府的大男孩,“夕夕,我很高興。”
漸漸的,凌宴的笑容有些變味,盛言夕察覺到危險時想後退。
此刻,凌宴唯有擁有她才能將他與她心中的不安與惶恐驅趕,拉近兩顆心的距離,他俯身在盛言夕耳邊吐氣如蘭,“別怕……”
盛言夕看見了凌宴放在牀頭櫃上的育兒指南,足有好幾本,有的薄有些厚。
這些書,教會了凌宴許多懷孕的知識,也讓他更懂得的孕婦的心理與身體……
某間客房,凌珂伸了個懶腰,發現時間已經8點多,看着陌生的房間,想起不是在自己家裏,她連忙起牀洗漱。
一打開門,凌珂就看見了一隻擡起的手,有指縫後唐逸的臉。
正打算敲的唐逸立即將手收回,故作從容的對凌珂笑了笑,“早安,我正想叫你喫早餐。”
凌珂禮貌的點頭,“好。”
跟着唐逸去到餐廳,發現在餐廳裏只有他們兩個,孤男寡女氣氛莫名有些緊張,凌珂不禁問道,“他們人呢?”
唐逸皮笑肉不笑,眼底帶着抹邪氣,“應該起不了這麼早。”
凌珂,“……”
她拿起身邊的牛奶喝了幾口。
她早該想到的,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唐逸看着凌珂通紅的俏臉,眼底笑意更濃,卻不再逗她,“喫飯吧,喫完我帶你出去走走。”
凌珂點頭,“好。”
反正她現在就是一個多餘的電燈泡,除了唐逸也不認識誰,他願意帶她逛逛,她不甚感激。
凌宴臥室,盛言夕看着他腹部上的傷疤,臉色又紅轉白,眼底帶着些許怒氣的瞪着他,“你不想要命了?”
要不是剛剛……她都不知道,他的傷根本沒有完全恢復。
是啊,傷的那麼嚴重,僅僅半個月,怎麼可能完全癒合?
剖腹產後且要4到6周傷口才完全癒合,更何況是他這種二度撕裂的槍傷。
被瞪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的凌宴輕咳了聲,笑道,“沒事,這點小傷影響不大。”
盛言夕頓時臉紅耳赤,“你還笑……快去找唐逸給你看看。”
凌宴立即伸手抱住她,在她嬌俏的臉上親了口,像個雅痞無賴一樣笑道,“夕夕,這種事說出去要被人笑話的,給我留點面子,嗯?”
找唐逸?
他不要面子的?
盛言夕也覺得難以啓齒,轉而退一步問,“你的藥呢?”
凌宴指了指某個抽屜,“放在那裏。”
盛言夕正想下牀,卻被凌宴按住,對她帥氣的勾了勾薄脣,“你男人還沒有脆弱到需要你來照顧。”
如果是以前,凌宴肯定樂意接受盛言夕的體貼與細緻。
但盛言夕現在懷着孕,再怎麼樣他也不能讓她一個孕婦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