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盛言夕上車時,盛夫人泣不成聲。
盛言夕也是雙眼赤紅,都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從今天起,她就成了外嫁女,要住在別人家,這裏以後會很少回來住了!
“我想把我爸爸接回來,我始終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醫院。”
待情緒平定後,盛言夕向凌宴說道。
她擔心盛淵在醫院,也會遇到今晚這種事。
凌宴背靠皮椅,閉目養神,身上帶着幾分慵懶,聲音低沉悅耳,“隨便你。”
盛言夕又問,“今晚那個人你認識嗎,那樣放他走了,他會不會回來報復?”
想到陳強那張臉和眼神,盛言夕心中就一陣惡寒。
那男人長相醜陋,身手卻非常了得,盛言夕有些擔憂。
“他不敢。”
借陳強十個膽,他也不敢和他作對。
放走陳強,不過是讓他去收拾陳雲帆。
凌宴那兩腳,已經將陳強的雙腎踢裂,他的雙腎恢復不了原來的功能,會一直衰竭下去。
腎臟衰竭,會造成隱疾和尿毒症。
陳強記仇,在凌宴這裏喫的虧,他會在陳雲帆身上加倍還回來。
但是這些話,凌宴懶得跟盛言夕解釋。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盛世?”
“不急。”
不急?
盛言夕眉頭跳了跳,“那你想好怎麼對付陳志遠了嗎?”
她很想凌宴能趕緊將陳志遠給收拾了,誰知道那個被貪婪矇蔽了雙眼的人,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凌宴終於睜開雙眼,正視她。
盛言夕立即坐直身體,睜大杏眼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結果凌宴只是涼涼瞥了她一眼,“聒噪。”
之後盛言夕沒再說話,她告訴自己,凌宴管理那麼大的企業本身就夠忙了,現在還要插盛世的業務,她得給他多一些時間。
見盛言夕終於閉嘴,凌宴重新合上了眼。
鼻尖鑽入陌生的味道,帶着淡淡的香甜氣息,倒不讓人覺得討厭。
盛言夕見凌宴對她不奈,緊挨着車門坐着。
車速很快,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抵達了凌家。
盛言夕小心翼翼的跟着凌宴進去,裏面的傭人看見她,一個個都面帶驚訝。
跟在盛言夕身邊的白管家向她解釋,“凌少從不帶女人回來,少夫人您是第一個。”
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一個個都滿面詫異。
凌家別墅很大,一共三層,光房間就有幾十個,客廳八個,又大又奢華。
除此之外,電影院、健身房、收藏室、KTV、泳池、酒窖,高爾夫球場,應有盡有。
不過這些對盛言夕而言並不算稀奇,這些都是大豪門的標配。
盛言夕從小就知道,真正富有的人,不要去看他的房子,要看他的收藏。
小小的一幅畫,一個花瓶,它們都有可能比這棟別墅更加值錢,有些東西甚至有錢也買不到。
當她跟着凌宴走上二樓,便聽見一陣吵雜聲從某個方向傳來。
凌宴加快的腳步,盛言夕也緊隨其後。
此時的凌辰宇已經沒什麼可砸的了,竟然將自己藏在衣櫃裏不出來。
傭人們生怕他被悶壞,可又不敢上前去強行將他拉扯出來,因爲他手上握着把水果刀,怕他盛怒之下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