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在凌宴面前,怎麼會出現這種神情?
剛剛他們在車裏做了什麼,夕夕的臉怎麼會紅成那樣,就好像剛被男人狠狠疼愛過一般。
看着這樣的盛言夕,季宸心頭有種難以言明的滋味,他很憤怒,特別的憤怒。
憤怒的同時,又夾雜着莫名的恐慌。
“凌宴,這是回我家的路。”
盛言夕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悅耳的喜悅。
“嗯。”
凌宴不冷不淡的應了聲。
得到迴應的盛言夕很高興,“我給白管家打個電話,讓他把辰宇也接過來吧?”
凌宴合上了眼,修長的指在車門上輕輕敲打着,看起來慵懶愜意,“隨你。”
盛言夕立即拿出手機,給白管家打去電話。
掛掉電話後,她又看着凌宴,“家裏有人送了些海鮮過來,晚上我們喫海鮮。”
媽媽知道凌宴會來,肯定會很開心吧!
凌宴睜開了眼,淡淡的看着她,薄脣緩緩吐出一字,“好。”
盛言夕鬆了口氣,俏麗的臉上彷彿散發着一圈柔光,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很舒服。
從頭到尾,盛言夕都沒有發現季宸,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凌宴身上,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
夕夕在討好凌宴?
爲什麼?
季宸的目光落在凌宴輕敲車門的手指上,他無名指上那個鑽戒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想讓人忽略都難。
白冰有些詫異,從悔婚到現在,關於盛家的一切,季宸只問過一句,“盛淵沒死吧?”
他告訴他,“盛淵沒死,還活着。”
之後,他便沒有再過問過盛家的事。
這是第二次。
駕駛位上的白冰目光閃爍了下,沉默片刻才如實說道,“車禍後盛淵一直暈迷不醒,現在被接回了盛家。”
“盛淵一直昏迷不醒?”
這句話讓季宸突然沉下了臉色,語氣頓時冷了幾分,“白冰,這麼嚴重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白冰十分坦誠,“你沒有問過,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白冰和白薇是親兄妹,白薇被盛淵囚禁了三個月,盛言夕又曾是季宸的未婚妻,盛家的事白冰自然不會主動向季宸提起。
身爲白薇的哥哥,白冰恨不得季宸和盛家斷個乾淨,老死不相往來。
白冰的話,讓季宸無法責備,可心中卻是不悅的,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恐懼。
季宸是在複雜環境中長大的孩子,盛家坐擁百億家產,他非常明白一但盛淵倒下,盛言夕母女將會面臨什麼。
他總算知道,盛言夕爲什麼要去討好凌宴。
可是夕夕,你找誰不好,爲什麼偏偏是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