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盛言夕只是皺了下眉頭。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以前心痛季宸,是因爲愛。
而現在,他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
但顯然,季宸現在還沒明白這一點,否則也不會這麼折磨自己。
酒足飯飽後,韓信夫婦和幾位權威醫師開始討論起了韓老爺子的病情。
凌宴推開椅子,朝外面走了出去。
盛言夕看着他面前乾淨的碟子,他剛剛基本沒喫什麼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
凌宴似乎一直都這樣,很少碰外面的食物,所以哪怕很晚回去,肚子都是餓着的。
看着凌宴的背影,盛言夕也跟着走了出去。
季宸看着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頭也跟着空蕩蕩的,嘴角揚起抹苦澀的笑意。
她現在眼中只有凌宴,哪怕他喝得再多,身體再難受,她的目光,也不會再爲他停留。
明明那天在顧家,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
明明他已經決定認命,選擇對白薇負責,可是一見面,他的決心便被她輕易動搖了。
他想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她,不要去在意她,他已經選擇了白薇,就不應該再反悔。
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夕夕,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凌宴。”
盛言夕跟在凌宴身後,輕喚了他一聲。
凌宴腳步沒有停頓一下,直接朝洗手間走去,盛言夕緊緊跟了上去,在他推門那刻,伸手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凌宴,我們回家吧!”
盛言夕衣衫凌亂,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纖細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的脣破了,卻不是被凌宴咬的。
看着眼前那個波瀾不驚的整理着自己的男人,盛言夕死死咬着自己的脣,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很快,盛言夕的手再次被拽住,她恐懼的睜大眼睛想躲閃,凌宴卻強勢的扣住她,“別動。”
他的聲音,還帶沙啞。
盛言夕不敢動彈,只能緊緊的咬住嘴脣,閉上了雙眼,任由他將手伸向自己......
直到他替她整理好衣裙,鬆開了她,她才睜開了眼。
凌宴走到洗手檯,讓冰冷的水打在他修長有力的雙手上,聲音恢復了冷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凌宴出去後,盛言夕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洗手檯前,鏡子裏倒影着她此刻的模樣。
她的妝容沒花,脣卻被她咬破了,有血絲滲了出來。
她將血絲擦掉,重新塗上了口紅,然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臉上多了絲女人的嫵媚。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盛言夕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真可悲......
從廁所出來,盛言夕便看見凌宴站在一顆楓樹下,那冰冷禁慾的模樣,跟剛剛的男人判若兩人。
“走吧。”
見盛言夕出來,凌宴朝包間走去。
盛言夕停下了腳步,“我想回家。”
凌宴道,“進去打聲招呼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