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凌宴纔將盛言夕推到一旁。
盛言夕就像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
凌宴對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很不滿,沒有憐惜一分,推開車門自己下了車。
盛言夕在車內坐了很久才緩過來,她自己整理了一下,收拾好情緒才下了車。
一進到客廳,白管家便端着杯牛奶過來,恭敬的欠了欠身,“少夫人。”
盛言夕看着那杯奶白色的液體,沒有絲毫猶豫的端起,將它喝個精光。
喝完將杯子往托盤上一放,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上了樓。
回到臥室並沒有看見凌宴,他人進了書房,盛言夕拿着睡衣進了浴室,出來後便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十分鐘,凌宴從書房出來,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女人說道,“去做飯。”
盛言夕睜開赤紅的雙眼,看了他半晌才扯了扯紅腫的脣,聲音沙啞的開口,“我累了。”
只見凌宴臉色冷漠的說,“給你十五分鐘。”
說完,便轉身進了浴室。
盛言夕看着天花板,片刻掙扎着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廚房。
凌宴出來的時候,便看見盛言夕趴在桌子上,面前放着一碗麪。
他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而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好像睡着了。
凌宴沒有喊她,拿過那碗麪吃了起來。
盛言夕的雙眼一直緊閉着,白皙的額頭上正在冒着汗珠,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聽着她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凌宴的視線再次落在她臉上,只見她臉色通紅,滿頭汗珠。
盛言夕“嗯”了聲,依然趴在那,小臉痛苦的皺在一塊,臉上的紅暈也紅的不太正常。
凌宴的劍眉越鎖越緊,修長的指落在她的臉上,指尖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
凌宴低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起身將盛言夕抱了起來,快步朝臥室走去。
盛言夕感覺有人碰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臉特別好看,卻陰沉的嚇人。
凌宴將盛言夕放到牀上後,便轉身朝外面走去,腳步纔剛剛移動,手就被她死死拽住,“別走。”
凌宴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扯了下來。
他並沒有離開很久,片刻又回到了臥室,盛言夕昏昏沉沉,感覺額頭傳來冰涼的觸感,她的額頭上多了塊溼毛巾。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她痛苦的低喃了聲,“凌宴,我好難受,我好痛。”
牀上的女人臉色泛着異常的紅暈,被咬破的脣又腫又幹,她眉頭緊鎖,滿臉痛苦,看起來脆弱不堪。
門外白管家帶着家庭醫生進來,凌宴將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退到了陽臺外,拿出根菸點燃。
沒多久,白管家來到他的身邊,“少爺,少夫人高燒近40度,現在正在打退燒針。”
“知道了。”
凌宴沒多大反應。
白管家輕咳了聲,猶豫了下難爲情的開口,“醫生說,少夫人高燒是因爲勞累引起的,他給少夫人打了消炎藥水,還留了些藥膏,讓你給她擦上,還說……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