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並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以爲只是普通的發燒,現在才知道情況有些嚴重。
醫生走後,凌宴反手鎖上了門,聲音漠然的開口,“躺好。”
盛言夕滿頭問號,直到凌宴拿起放在桌上的藥膏,才臉色耳赤的說,“我自己可以。”
“我說躺好。”
凌宴冷睨了她一眼,語氣強硬,“別讓我說第三遍。”
......
凌宴今天沒出去,盛言夕全身痠痛,精神萎靡,她給李興懷發了條信息,告訴他今天不去車隊了。
之後喝了碗白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期間,盛言夕的體溫又升到了39度,好在出了身汗後,又降了下來,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溫度。
這一覺,盛言夕睡到下午才醒,身上的睡衣已經被人更換過了。
耳邊傳來呼吸聲,側過臉便看見凌宴正在午睡。
他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看着他眼下那抹青色,盛言夕蹙了蹙眉,她發燒這兩晚,都是他在照顧她嗎,衣服也是他換的?
盛言夕心中對凌宴是有氣的,他總是變着法子羞辱她,折磨她,絲毫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但有一點她必需承認,盛家如今能風平浪靜,生活安寧,都是因爲他。
所以很多時候,即便再不滿,也要自己消化掉,因爲她很感激這個男人,也必需繼續依靠這個男人。
同時,她也很渴望強大起來,每一次被羞辱過後,這種欲、望就越發的強烈。
她要成長起來,哪怕有一天真被凌宴趕走,她也能獨自面對困難,保護她自己所在乎的人。
盛言夕在牀上躺了片刻便下了牀,身子輕鬆了許多。
盛言夕感覺好幸福,這麼貼心的孩子,真是想少疼愛他一些都不行。
傍晚,凌宴出去了,穿着一身正裝,尊貴非凡,英俊逼人。
盛言夕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去幹什麼,他不說,她也不問。
凌宴出門後沒一會兒,盛言夕就接到了盛夫人的電話,“夕夕,你到唐家了嗎?”
唐家?
糟糕,她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盛言夕這纔想起來,今天是唐老主太的壽辰。
聽不到迴應,盛夫人又問,“你不會還沒出門吧?”
盛言夕剛感覺好一些,此刻並不想出門,也不想參加什麼宴會,但她之前答應了自家老媽,現在突然說不去了,她肯定會追問到底。
老媽還沒出月子,她生病的事,不想讓她知道,以免她起疑心查起她和凌宴的事,到時知道她所受的委屈,不得哭死?
於是盛言夕回答道,“媽,我馬上就收拾好了,放心吧不會遲到的。”
盛夫人又叮囑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盛言夕立即起身,僅用了20分鐘就完成了洗澡、更衣、化妝,拿着包和盛夫人準備好的禮物出門。
剛走出臥室,便看見凌辰宇穿着白襯衫,繫着紫色領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完全就是一個帥氣小紳士。
盛言夕被驚豔了,這小奶狗長大以後,一定是個禍害衆生的美男子,絲毫不會比如今的凌宴遜色。
凌辰宇的應該是遺傳他媽媽多一些,與凌宴並不太相似,想來他的媽媽也是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