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聽後臉色一沉,“夠了,這種話別再讓我聽見。”
白管家聽後欲言又止,想起以前一些事,只好應“是”。
凌宴從不信邪,當初傭人將地下室的事跟他反應過,然而他並不相信,傭人轉而又將此事告訴了凌老太太。
凌老太太可着急了,立即請唐老太太來看,搞了很多事,還讓凌宴作配合,把他搞的很煩,乾脆搬到地下室睡了幾晚,啥事也沒有。
爲此白管家還在地下室安裝了監視,卻並沒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和畫面。
所以,凌宴根本不相信有神鬼一說。
凌宴的目光重新落在盛言夕蒼白的臉上,“既然只是受了些寒,開點藥給她喫便是。”
白管家點頭應是,然後退了出去。
這晚,盛言夕都在惡夢中度過,反反覆覆做着同一個夢,任她怎麼掙扎也無法清醒過來。
一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盛言夕的雙眼才突然睜開,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兒童房隔壁。
盛言夕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分毫,地牢的一切歷歷在目,她呆呆的坐在牀上,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冰冷的身體。
片刻,凌辰宇推門進來。
小傢伙見她醒來很高興,但見她目光空洞的看着面前,根本沒發現他進來,於是上前扯了扯她的手。
盛言夕就像受到驚嚇般,將小傢伙用力甩開,躲到了角落,將身體緊緊縮成一團。
小傢伙摔在地上,他愣了愣,有些受傷的看向盛言夕,見她臉色蒼白全身發抖,小臉滿是擔憂,可他不會說話,什麼也問不了。
不一會兒,凌辰宇拉着凌宴進去,卻發現盛言夕已經不在屋內。
盛言夕逃了,她離開了凌家,什麼都沒有帶走,身上還穿着睡衣,腳下連雙拖鞋都沒有穿。
客廳裏,凌宴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白管家擔憂的道,“我看少夫人情況很不對,跑出來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有穿,我已經讓人去追了,很快就能......”
“別攔她,我倒想看看她要去哪裏。”凌宴冰冷的開口。
白管家只好打電話給保鏢,讓他們跟着盛言夕。
掛掉電話後,白管家又看向凌宴,片刻還是斟酌着說道,“少爺,我看少夫人不太對勁......”
“你是不是又想說她撞邪了?”
凌宴擡眉,臉色陰沉的看着他,目光格外銳利,“她最好是撞邪了,否則這件事怎麼過去?”
白管家心頭“咯噔”了下,原來少爺認爲少夫人是裝的,裝暈從地牢出來,又裝瘋逃離凌家。
白管家很想替盛言夕說句話,她根本沒到裝瘋的地步,只是凌宴不會相信他的話,因爲他從不信邪。
白管家打心底爲盛言夕擔憂,只好讓保鏢跟緊點,千萬別把人給弄丟了,否則就是要了他們的命也不夠賠。
好在最後,盛言夕回了盛家,白管家才鬆了口氣。
知道回家,說明神智還是清晰的。
盛言夕一進門,就抱着盛夫人大哭起來。
盛夫人見她連鞋子都沒有穿,嚇的直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跟凌宴吵架,是不是他把她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