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皮膚白、皙細膩,那塊淤青在她膝蓋上,就像一塊上好的美玉染了點墨,特別刺眼,讓人心疼惋惜。
盛言夕將裙襬放下,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不過是摔了一跤,死不了。”
盛言夕的冷淡,讓凌宴很不悅,“你媽說你受了驚嚇,我看你好的很。”
盛言夕的目光從別處移到凌宴臉上,她緊緊盯着眼前這個男人,生怕錯過一絲可疑,“那地牢下有什麼,你真不知道嗎?”
凌宴反問,“有什麼?”
盛言夕想在他臉上找到一絲心虛,可惜她失敗了,要麼就是他太會裝,不過他根本沒這個必要。
她勾了勾脣,冷冷的說道,“也是,你從來沒有被人關進去過,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凌宴沒有因爲她的陰陽怪氣而動怒,他問,“那你告訴我,你在地牢裏看到了什麼?”
在地牢裏看到了什麼?
盛言夕想到那張鮮血淋漓的臉,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繃的死緊,雙手緊緊的抓着腿上的裙子。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一切。
說是幻覺,又那麼真實,說是真實又如此有悖常理......
凌宴看着她的反應,劍眉高高蹙起。
動作和表情可以騙人,但臉色不會。
故作羞澀的人不會臉紅,同樣的,故作害怕的人,臉色也不會在剎那間變得慘白,連脣色都淺了下去。
那麼,是心理恐懼所產生的幻覺,還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又或者這世上真有什麼妖魔鬼怪,鬼魅魍魎?
見盛言夕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好像陷入了恐懼的深淵無法自拔,模樣憔悴又脆弱,凌宴神使鬼差的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掌心剛碰到盛言夕的手心,就被她用力甩開,恐懼中帶着濃濃的怨恨,“別碰我,我髒。”
這一次,凌宴的臉色終於沉了下去,“盛言夕。”
盛言夕臉色蒼白的看着凌宴,“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嗎,我在地牢被嚇得尿了自己一身。”
凌宴怔了怔,目光特別凌厲,似乎在揣測她這句話的真假,因爲這事的確沒有人告訴過他。
盛言夕看着凌宴的反應,深深地吸了口氣,“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免得沾了一身的尿騷味和風騷之氣。”
“盛言夕。”
凌宴低低的怒斥了聲,聲音特別嚴厲,“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盛言夕笑了笑,“我哪裏說的不對?我不就是個勾三搭四,虛榮貪婪的女人嗎?我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圍着我轉,都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把我伺服的舒舒服服,讓我欲生欲......”
她的脣突然被吻住,強勢又蠻橫,毫不憐惜。
盛言夕的手反射性的抵在凌宴胸口,僅僅只是一秒便放棄了掙扎,不迴應也不拒絕,目光變得空洞,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