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這句話說出口,衆人看她的目光變得鄙夷嘲諷,剛剛只是對她不滿,現在是看不起。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失誤,卻因爲害怕承擔後果,就誣陷別人推她,這種沒擔當欠下作的行爲,讓人跌破眼鏡。
畢竟,盛言夕第一名媛的身份擺在那。
有人義憤填膺,有人幸災樂禍,尤其在看見凌宴並沒有要爲她出頭的意思,更加肆無忌憚。
“明明是自己的失誤,還將鍋甩別人頭上,好在有目擊證人,不然藍小姐可就冤枉大發了。”
“沒想到堂堂海城第一名媛,竟是這種行事作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簡直侮辱名媛這兩個字......”
“盛言夕應該向藍俏道歉。”
“是啊,道歉......”
這種聲音越來越多,此刻藍俏心中冷笑,剛剛她特意擋在傭人面前,傭人那一下又快,根本沒有人看見是她身後的傭人推了盛言夕。
所以,從一開始盛言夕就註定是輸。
表姐教她暗暗給盛言夕使拌子這招真是高!
凌飛滿臉怒火,“盛言夕,快向俏俏道歉。”
引起衆怒的盛言夕,孤立無援,臉色微微發白,目光冷漠的落在藍俏臉上,“憑她,也配?”
凌翰有些意外,這個女人明明被孤立,卻帶着鳳凰一般的傲氣,真是有意思。
然而盛言夕這句話,徹底惹怒了衆人。
藍俏心中暗自得意,她就知道以盛言夕的脾氣,怎麼可能會拉下臉向她道歉?
而且如果她真道歉了,不就等於承認了她亂冤枉人?
藍俏雖然心中得意,臉上卻萬分委屈,“夕夕姐,我知道我家世不如你好,找的男人也不如二哥有本事,但是我也是有爹媽的人,受了委屈有人心疼,我不祈求你的道歉,我只希望得到最起碼的尊重。”
見藍俏委屈至此,凌飛怒火更甚,絲毫沒有因爲盛言夕是他二嫂而留情面,“盛言夕,我要你馬上給俏俏道歉。”
這時凌華清看向凌宴,說了一句,“你的人,你來處理吧!”
凌華清這句話,就是給盛言夕定了罪,只不過他的身份不方便插手這件事,但話裏卻有威逼凌宴要給藍俏和衆人一個交代的意思。
顯然,凌華清對盛言夕這個破壞了他的洗塵禮的兒媳很不滿,對她爲推卸責任污衊別人的行爲更加不滿。
凌華清說完那句話,所有人都看向凌宴。
凌宴看着面前沉默着,將背脊挺的筆直的女人,只說了一句話,“真有人推你?”
盛言夕終於等到凌宴的聲音,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凌宴身上,堅決且冷漠的回答,“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此刻的盛言夕,已經對凌宴毫不抱希望。
卻聽見凌宴說,“你說我就信。”
盛言夕眼底掠過抹震驚,她看着面前這個神色平靜的有些冷漠的男人,秋水剪瞳般的雙眼清澄坦然,“是。”
凌宴緊接着問,“有人推你,但你不知道是誰?”
盛言夕那漂亮的嘴角揚起掠毫無溫度的笑意,“剛剛不知道,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