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給他戴綠帽子?
季宸現在這種情況,他的擔心簡直是庸人自擾。
況且,在季宸住院這件事上,最沒有資格過問的人就是他。
盛言夕收拾好東西,在樓下買了束花,便直接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的時候,季宸雙手交疊於胸前,雙眼含笑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這時候可能會過來。”
事實上,他已經等了一天了。
許寧遠沒有揭穿她,識趣的站了起來,目光落在盛言夕臉上,“我出去抽根菸,都快憋死了。”
“少抽點。”
盛言夕隨口道,“能戒就戒了吧。”
進來之前,她聽見許寧遠咳的厲害。
許寧遠愣了愣,回頭看向她,“戒不掉,癮大。”
季宸見盛言夕連許寧遠都這麼關心,對自己卻不冷不淡,不免有些喫味,“你對他倒是比我都關心。”
盛言夕笑了笑,“那是當然,畢竟叫了我幾年嫂子。”
季宸眼中的光芒黯了黯,差一點,只一點她就真成了他的妻子。
每每想到此,季宸自責又後悔,他甚至忍不住地想,如果當初他沒做那麼絕,她是不是就不會嫁給凌宴了。
盛言夕看見季宸的神情,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看了看病房內,對他問道,“今天沒有人來看你?”
季宸收起心中的苦澀,溫潤如玉的說道,“我讓寧遠幫我瞞着,他們都不知道。”
盛言夕將花播入花瓶中,是一束白百合。
季宸看着那束百合花,眼底一片柔光,“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花。”
盛言夕笑了笑,“當然記得,你說它們像雪一樣潔白乾淨。”
季宸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斂去,他以前喜歡白百合,的確是因爲它會讓他想起白薇。
“夕夕,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盛言夕挑了挑眉,沒心沒肺的笑道,“對不起什麼,它們的確很漂亮不是嗎?”
季宸知道,她是在裝傻,她不想跟他談起過去的事,她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爲他替她擋了一槍。
她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片刻從桌上拿起個蘋果說,“我剝個蘋果給你喫吧?”
“夕夕,我現在還不能喫這些。”
“哦,抱歉,我忘了。”
盛言夕有些懊惱,將蘋果放了回去。
不一會兒,她又問,“你喝水嗎?”
季宸有些無奈,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已經變成不說話,就會覺得尷尬的地步?
他默了默,然後對盛言夕點頭。
其實,他不想喝,只是他想離她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