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走上前,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這是奶奶給的手鐲和我們的戒指,我想我應該把它們還給你。”
凌宴冰冷的目光落在盛言夕臉上幾秒,什麼都沒說,接過盒子上了車。
盛言夕對白管家擺了擺手,白管家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跟着上了車。
勞斯萊斯緩緩從盛言夕面前開過,大約走了十來米遠時,一個盒子被人無情的從車上扔了出來。
盛言夕看見了,也知道那個盒子就是剛剛她還給凌宴的那個,他拿走了它,現在卻又將它丟棄在路邊。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已經離了婚,那麼凌宴在想什麼,都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她不想再去猜測凌宴的心思,也不想留下與他有關的東西。
盛言夕從包裏拿出車鑰匙上了車,車子緩緩從那個盒子旁開過,從後視鏡裏可以看見,它孤零零的躺在那,遠她越來越遠。
她想,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它,並將它帶走。
然後她的腳不聽使喚的踩了剎車。
她還是將那個盒子撿了回來,手鐲和戒指完好的躺在裏面!
她將盒子收起來,開車朝盛世奔去。
週一九點,例行會議,盛言夕主持。
盛言夕趕回公司時,會議室幾乎坐滿了人,她看見不少人看她的目光裏,都帶着探究或嘲諷。
她知道,她和凌宴離婚的事,已經傳開了。
現在的網絡社會,什麼東西都藏不住,她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凌珂和南蕁便已經相繼打電話給她,確認離婚的真實性。
原來,她從民政局出來的背影被人給拍了,不知道出於哪種心理,那人將相片發到了羣裏,很快便傳的人盡皆知。
楊立倚老賣老,幸災樂禍的說,“你這樣可不行,纔剛上班幾天啊,這都遲到兩三次了吧?”
行政部的高霽冷笑道,“上了幾天班,什麼成績也沒有,還好意思遲到,我看咱們盛世離破產那天不遠咯。”
盛言夕就知道,楊立和高霽幾個老傢伙今天會聯起手來整她,就算她今天沒有遲到,他們一樣會找其它理由打壓她,逼她親自去將周信請回來。
這只是個開場白而已,後面還有硬石頭等着她。
盛言夕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不溫不怒的說道,“我剛剛確實是去處理了一下私事,不過這與你們無關吧,公司有哪一條規定寫着,總裁必須跟員工一樣,8點之前準時到公司?”
盛言夕的目光定在楊立身上,“楊經理你每天8點準時打卡了嗎?”
隨即又落在高霽身上,“還有你,你今天是幾點到公司的?”
最後目光從一幫高層臉上掠過,“需要我讓祕書把你們的打卡時間表都列出來嗎?還是大家希望,以後的上班時間,提前一個小時?”
高層們連連搖頭,好幾個面色尷尬,異口同聲的回答,“盛總我們也是剛剛纔到!”
宋志尚輕咳了聲,“我也剛到沒多久。”
這一刻,楊立和高霽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這個盛言夕,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
楊立是個老狐狸,很快就恢復鎮定,“盛總,現在網上都在傳,你剛剛去民政局跟凌宴辦理了離婚手續,這件事難道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代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