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躺在自己柔、軟的大牀上,睡的更加安穩。
唐元冥走到陽臺處,目光在黑夜之中,隔着夜色與凌宴遙遙相望,銳利如冷箭。
片刻,凌宴的車離開了原地。
沒過多久,唐元冥接到手下的電話,上面的人突然來查賬,人已經到公司了,他必需立即回去。
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凌宴的動作,否則三更半夜公家的人查什麼賬?
掛掉電話後,唐元冥的臉色很不好看。
凌宴什麼意思?
是放不下夕夕?
還是隻是想給他添堵?
唐元冥回到盛言夕臥室,她睡的很香,合上眼的臉,依然精緻的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這時,盛夫人走了進來,“阿冥,伯母讓人煮了醒酒茶,你去喝點,夕夕我來照顧吧!”
唐元冥將目光收回,看向盛夫人淺笑道,“抱歉伯母,公司有點事需要我回去處理,夕夕就麻煩你照顧了。”
盛夫人沒勉強,“既然公司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你自己小心點,喝了醒酒茶再走。”
“好。”
夜半,盛家來了個不速之客,三兩下攀上了陽臺,邁着修長的腿一步步走進了盛言夕的臥室。
男人進屋後,打開了燈,在牀邊坐了下來,直勾勾的盯着盛言夕瞧。
盛言夕睡顏純真,還有些嬌憨,俏臉上醉意未退,哪怕安靜的睡着,也引人犯罪。
他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又或者是給他下了盅,纔會讓他如此不自控。
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能讓他失控的,只有她一個。
這晚盛言夕倒是睡的香,牀邊的男人一臉陰鬱,久久未退。
後半夜,盛家又來了個不速之客,直朝盛淵所在的房間飛快地移動,樓上的男人察覺到了動靜,黑眸猛地一凝。
但平靜的時間久了,保安總有偷懶大意的時候,尤其到了後半夜,大家都放鬆了警惕,這個時候監控成了擺設。
等到報警系統響起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要殺一個植物人,一刀捅進心臟即可,等保安趕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清晨,盛言夕被憋醒,匆匆進了廁所。
出來後,已經洗漱過,人特別清醒。
更衣,化妝用了不到十分鐘,準備離開臥室時,發現牀邊的地板上躺着幾根菸頭。
她的房間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昨晚好像是唐元冥送她回來的,難道是他留下的?
盛言夕蹙了蹙眉,蹲下撿起了一個菸頭,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這不是唐元冥常抽的牌子,倒是在凌宴的抽屜裏看見過。
凌宴來過?
不可能。
盛言夕很快否認了這個念頭,凌宴怎麼可能會來這裏?
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地上的菸頭不止一個,看樣子這個人應該坐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她絲毫沒感覺到!
盛言夕環顧四周,沒發現她的房間有什麼異常,起身離開了臥室,興許媽媽知道些什麼。
剛走下樓,便發現家裏氣氛很壓抑,外公外婆也在,媽媽坐在沙發上,眼眶通紅,臉色發白。
“發生了什麼事?”
盛言夕飛快的走過去。
盛夫人看見盛言夕便情緒失控,抱住她痛哭,“夕夕......有人要你爸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