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沒定婚,何來退婚一說?”
凌宴的話讓凌華清火冒三丈,揚着手中的鞭子又朝凌宴抽去,“你這個逆子。”
這一次,凌宴擡手握住了鞭子,如鷹般的黑眸銳利決然,“爸,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娶林之舞。”
凌華清抽了幾次,都沒能將鞭子從凌宴手中抽出來,最後將手收回去,許久才漸漸冷靜下來,渾濁的眸佈滿沉痛,“你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背棄你的爸爸?”
凌宴又何嘗想這樣,如果那兩個人不是盛淵和盛言夕,誰會去管什麼對錯?
如果他未曾對盛言夕動心,他們父子又何需這般爲難?
他以爲他拿得起放得下,盛言夕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她與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可她僅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告訴他,他有多自欺欺人。
凌宴說,“如果當年的事,真如爸爸說的那樣,等盛淵醒來,我定會讓他跪在你面前認錯。”
“那他不醒呢?”
凌華清逼問,“我可以不要他的命,讓盛言夕拿整個盛世來賠罪,如果她不肯,你能幫我把它奪過來嗎?”
凌宴眸光沉了沉,“對不起。”
“你忘了爸爸從小是怎麼教你的?呵呵,你可真是我凌華清的好兒子。”
凌華清非常的強勢,絲毫不退讓,“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盛淵的,如果你不想盛言夕香消玉殞,就娶林之舞進門。”
“對不起,我辦不到。”
“那我就讓盛言夕死!”
凌宴渾身氣勢一變,不怒自威,“你儘管試試。”
父親倆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一旁的管家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二爺,少爺,你們這是做什麼呀!”
談判失敗,凌宴眸光復雜的看着凌華清,“爸,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娶林之舞,別動盛言夕。”
說罷,將鞭子扔在一邊,大步朝門外走去。
快到樓梯口時,凌宴又停下腳步,“還有,別傷害惜兒和辰宇,除非你想失去你唯一的兒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看着凌宴粘滿鮮血的背影,凌華清臉色陰沉的可怕,嗜血暴戾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他怎麼會知道,是誰出賣了我?”
管家更是嚇的渾身哆嗦,“二爺明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凌華清瞳孔一凝,這件事只有他和何雙知道,難道是她底下的人有問題?
而且,宴兒或許知道他容不下凌惜個骯髒的東西,但是凌辰宇呢?
他從沒有表現出自己知道凌辰宇不是宴兒的孩子,宴兒怎麼會突然警告他不要傷害凌辰宇?
難道安年的事,已經被宴兒查到了?
凌華清臉色陰鬱眉頭緊皺,他撤下管家,立即給何雙打電話,“你是怎麼辦事的,宴兒已經知道我要殺那兩個賤種。”
何雙愣了愣,冷靜回覆道,“二爺,我很確定這件事不是從我這透露出去的。”
“那還有誰知道?”
“安蘭。”
何雙解釋,“我懷疑安年的死,安蘭查到了我身上,二爺你之前被暗殺,可能就是安蘭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