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凌宴的背影,盛言夕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他的背後一片鮮血,襯衫都爛了,隱約可見裏面的傷痕。
他剛剛去哪了,怎麼會傷成這樣?
“還不進來?”
凌宴轉過身看着她,修長的手將胸前的衣釦一粒粒解開,哪怕傷成這樣,除了俊容有些蒼白之外,絲毫不見狼狽,貴氣不減。
盛言夕瞬間明白,原來他所說的“討債”,只是讓她替他處理傷口。
很快,精瘦結實的身體出現在她眼前,她不自在的將視線從他胸膛上移開,“你應該去醫院。”
凌宴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而且這是你報恩的機會,難道你更想用其他方式報恩?”
盛言夕豈會不知道,他口中的“其他方式”=陪他睡!
她立即道,“去牀上躺着。”
無所謂,他身上哪個部位她沒看過?
凌宴很聽話,乖乖在她牀上躺了下來,被子裏有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馨香,讓人眷戀。
他的臥室,早已經沒有一絲這種氣息。
盛言夕很快提着藥箱過來,看着凌宴後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黛眉緊鎖,是誰下手這麼重?
她沒有多問,一邊清洗着凌宴的傷口,一邊細細的觀察。
一條條傷痕,像是鞭子抽出來的,又紫又烏青,有些地方抽的皮開肉綻,可見下手之狠。
這些傷痕僅在後背,其它地方沒有,他的手腕上也沒有被綁的痕跡,這說明這些傷痕是凌宴心甘情願承受的。
感受着身後的小手,在自己傷口上激走,疼痛都減輕了不少,凌宴非常慶幸,沒讓屬下叫唐逸過來。
盛言夕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洗,上藥,然後拿起一旁的紗布,淡漠的對凌宴說,“好了,坐起來包紮。”
凌宴雙手一撐,高大的身體坐在牀邊,不用她吩咐,自己將手擡了起來。
盛言夕盯着紗布半晌開口,“我讓下人幫你包紮吧!”
凌宴一臉冷傲,“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的身體。”
一個病嬌還要求這麼多。
盛言夕冷笑,“我跟凌先生不也是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凌宴從善如流,“嗯,在一起過的陌生人。”
去你的!
盛言夕瞪了他一眼,拿着紗布往他身纏。
凌宴揚着雙手,盛言夕的手從他後背穿過,頭髮垂在他的胸口,呼吸也不時噴灑在他赤果的皮膚上,氣氛緊張曖昧。
盛言夕手中動作特別快,一圈又一圈的,也不管包紮成什麼樣,只希望快點結束這曖昧。
一卷紗布下去,凌宴腰身都厚了一圈。
“好了。”
看着自己的“傑作”,盛言夕鬆了口氣。
凌宴低頭,扯了扯身上“糾纏不清”的紗布蹙眉看向面前的女人,“你對我很不滿嗎?”
盛言夕搖頭,“沒有,我又不是護士,只能包紮成這樣,凌宴若是不滿意,麻煩請找專業人士。”
說完朝屋外走去,凌宴不知道她去幹嘛。
很快又見她回來,手裏多了件衣服,“這是我爸的衣服,你將就着穿着,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