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頓時雲散月明,接過白管家遞過來的帕子,優雅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才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全家一起去看比賽。”
頓了下,接着驚呼起來,“宴兒,你的臉怎麼了?”
這次可不是戲精上身。
方纔只顧着表演,沒發現凌宴臉上的傷。
所有人都看向凌宴,只見他用舌尖頂了頂微腫的嘴角,冷冷地回了一句,“沒事。”
凌老太太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快,“你跟人打架了?”
凌宴道,“沒有。”
沒有?
誰信?
他臉上的傷,分明是捱了別人一拳。
老人家愛胡思亂想,最近又是多事之秋,老太太臉色越發沉重,“宴兒,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凌宴難得好脾氣的解釋,“一點私事,沒那麼嚴重。”
凌老太太聽後,沒有再多問。
她知道,即便凌宴真遇到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告訴她,因爲怕她爲他擔心。
見氣氛低沉,白管家連忙讓傭人上菜。
席間,老太太問起了惜兒的整容時間,兩人聊了起來,白管家偶爾在旁邊搭話,氣氛也倒不錯。
飯後,凌老太太看着凌宴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夕夕接回來?”
凌宴一滯,冷冰的回答,“沒打算。”
說完,便起身去公司了。
凌老太太疑惑的看向白管家,“沒打算是什麼意思?”
白管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斟酌着道,“我估計少爺是拉不下臉,畢竟人當初是被他給趕走的。”
白管家點頭,“老太太說的是。”
凌宴剛走出門外,便與剛下車的林之舞撞見,她淺笑吟吟的望着他,“不介意我搭你的車吧,有些話我想當面跟你聊聊。”
凌宴沒有拒絕,兩人一起上了車。
上車後林之舞直接出門見山,“昨天白管家跟我說了些話,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那是你的意思嗎?”
凌宴更加直接,“是我的意思。”
林之舞心頭一窒,臉色蒼白了幾分,數秒後她笑了笑,“我知道了,等我完成手上的工作,我就回M國去。”
見凌宴不說話,她頓了下接着又道,“我聽伯父說辰宇的生母也在海城,我想跟她見一面,在回M國之前,我希望可以幫助辰宇走出陰影。”
凌宴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未必會配合你。”
“這就要你從中調和了,你知道這種病拖的越久就越難冶。”
林之舞極力說服凌宴,“當初的事,沒幾個人知道,而且我恰恰是那個給了辰宇溫暖的人,我相信只要她肯配合,我們一定可以將辰宇從冰冷黑暗的角落拯救出來。”
凌宴雙手交握,指尖輕輕敲打着手背,沉默片刻才道,“好,我去跟她聊聊。”
凌辰宇的病一直是凌宴的心結,但凡有一點可能,他都會去嘗試。
而且林之舞說的沒錯,她是凌辰宇陷入絕境時,唯一給了他溫暖的人,她是那件事的關鍵人物,關係着凌辰宇的性格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