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怎麼會忘了凌宴還在這裏?
凌宴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一直都在這裏。”
盛言夕深吸了好幾口氣,最後將臉埋進鍵盤裏,“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趕緊走。”
這是......惱羞成怒?
剛剛罵人的時候,可是威風得很。
凌宴還以爲,盛言夕是不打算經營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了,原來是真把他給忘了。
不知爲何,凌宴突然心情大好,挑了挑好看的濃眉,看着趴在鍵盤上無臉見人的小女人問,“遇到了麻煩?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盛言夕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不需要,我自己能解決,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凌宴耐心十足,“你要是能解決,就不會像個潑婦一樣逮着人就罵了。”
盛言夕惱羞成怒,將臉從鍵盤上擡起,“你有完沒完,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凌宴看着盛言夕的臉,嘴角的笑意揚得更高,“放心,不需要任何回報。”
這個女人的臉,紅的就像只煮熟的蝦子,真是可愛極了。
凌宴臉上盡是調侃,讓盛言夕自尊心無處安放,“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了不需要,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一樣,事事都得依賴着你嗎?你以爲離開了你,我盛言夕就只能像條可憐蟲一樣任人踐踏?”
凌宴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收起,性感薄紅的脣,抿成了一條線。
盛言夕將臉別過去,沒再看他,“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半晌,盛言夕終於聽見凌宴說,“我是來告訴你,別忘了辰宇的事。”
原來他今晚來,是爲了這件事。
盛言夕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去的,這種事你打個電話過來就可以了,不必親自跑這一趟。”
凌宴沒再多說什麼,從牀邊站了起來,修長高挑的身影,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明天下班我會安排車去盛世接你。”
說完這句話,凌宴就走了。
盛言夕鬆了口氣,心口卻堵的慌。
如果沒有凌華清的事,今晚她一定會將她懷孕的事告訴凌宴,但是現在,在沒完全搞明凌宴的想法之前,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盛言夕在電腦前緩了片刻,才起身收拾被她砸碎的鼠標,將它們扔進垃圾桶。
這時眼角餘光卻瞥到地上一塊黑點,認真一看,發現是凌宴剛剛戴在手上的那隻黑手套。
盯着它看了幾秒,然後走過去,這時一道冷漠而熟悉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別碰。”
是去而復返的凌宴。
盛言夕回過頭,看見凌宴邁着一雙長腿,朝屋內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的在她面前停了幾秒,然後彎下挺直的背脊,用左手撿起了地上那隻黑手套。
盛言夕也因此,看見了他左手背上的燙傷。
因爲沒有及時處理,整個手背觸目驚心,盛言夕心頭一緊,脫口而出,“你的手......”
怎麼會燙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