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見凌宴,不敢再多言。
盛言夕不着痕跡的從凌宴懷裏退出來,對病房門外這一羣滿懷期待看着她的人,真誠地說了四個字,“我很抱歉。”
一羣車手的目光,因她一句話黯淡下來。
但是沒有人再多說什麼!
盛家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之前季宸逃婚,盛淵車禍的事在海城鬧得是沸沸揚揚,前幾天盛夫人又被人殺害,一家擔子都壓在盛言夕肩膀上,她不能參賽大家都能諒解。
只是......心底卻特別特別的失望。
金晨和盛言夕並列冠軍,但是現在他們兩人都不能參加,最後就只剩下方恆了。
而高劍的速度根本沒有參加國際賽的資格。
再說方恆,他太年輕了,速度也沒有金晨和盛言夕快,就是去了國際賽賽場也會被淘汰......
此刻李興懷和高揚的雙眼中,也盡是沉痛。
這種壓抑和落寞的氣氛,讓盛言夕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挺喜歡賽車的,如果是換了四個月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走不開!
“師傅,盛小姐......”
是金晨的聲音,他醒了。
盛言夕看了凌宴一眼,自己走進病房。
凌宴隨後跟了進去,和盛言夕一左一右站在金晨的病牀邊。
金晨的腳打着石膏,整條腿被吊在牀尾,看着有些滑稽。
金晨說,“你們剛剛在門外的話我都聽到了,都怪我自己,我不應該私下跟人比賽的。”
都到了這種地步,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盛言夕和凌宴也沒有資格怪金晨什麼,他自己已經夠痛苦了。
盛言夕問,“安娜爲什麼會纏着你比賽?”
國標賽都結局快一個星期了,按道理說,安娜應該早就回去了纔是。
盛言夕,“嗯?”
這件事還跟她有關?
誰知金晨又恢復了一副輕佻的模樣,“嗨,我就是想出風頭唄,安娜纏了我好兩三天,一直說要挑戰我,我一時手癢沒忍住就跟她比了場,誰知......唉,原來耍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盛言夕看得出來,金晨這是在故作輕鬆。
因爲自己的過錯不能參加國際賽,讓多少車迷希望落空,他心裏肯定不好受。
而且,盛言夕感覺他好像刻意隱瞞了什麼。
他所隱瞞的事,可能跟的跟她有關!
說完金晨轉移了話題,可憐巴巴的看向凌宴,“師傅,徒兒都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講兩句安慰的話來聽聽?”
凌宴已經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手環胸,視線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沒從盛言夕臉上移開。
而盛言夕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凌宴一眼。
“你想讓我說什麼?”
凌宴終於施捨了金晨一個眼神。
金晨笑容燦爛又討好,“要不你代替我去參加國際賽?”
凌宴代替金晨去參加國際賽?
盛言夕反射性的看向凌宴。
只見凌宴目光炙炙的看着她問,“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盛言夕立即別開目光,“這得問你自己想不想去。”
凌宴又問,“那你想我去嗎?”
金晨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師傅這聲音也太溫柔了吧,眼神也這麼纏綿,這是要膩死盛言夕嗎?
這樣的凌宴,是金晨以前所無法想像的。
那麼冰冷狂狷的一個人,溫柔起來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