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盛言夕才放過自己,她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緊緊摟着搓得通紅的身體,一點點滑落在地上。
盛言夕,沒關係,至少凌宴還活着!
他一定會趕回來救她的,一定會......
此時,唐元冥正站在廚房裏,手中把玩着染血的刀子,俊逸的臉上盡是邪氣陰狠。
電話又一次響起,唐元冥任它響,任他急。
電話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唐元冥始終沒有接,直到幾分後終於停止了。
唐元冥看着徹底暗下去的手機,濃密的眉頭蹙了蹙。
他知道凌宴不會坐以待斃的,看來他得提前帶夕夕離開了。
唐元冥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唐總。”
“凌宴上飛機了嗎?”唐元冥問。
對方立即回答,“凌宴乘坐他在南非的私人機升空了。”
唐元冥緊接着道,“把直升機開過來,另外給我包一輛飛機,我要去南非。”
凌宴絕對想不到,等他趕回海城,他已經帶着盛言夕去了南非。
等他把他在南非的勢力全部掃蕩完,凌宴對他而言,就構不成威脅了。
至於海城,凌宴想要就讓他拿去,盛言夕在哪裏,哪裏就是他的家。
唐元冥還沒有掛掉電話,另一個新手機再次響起,仍然是凌宴的打來的。
唐元冥看了眼時間,此刻距離第一個電話進來時,纔過來了十一分鐘。
唐元冥遲遲沒有接,他從另一個房間裏拿出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
拉上行李箱後,唐元冥纔將手機接起,慵懶的語氣中帶着一抹諷刺,“凌總,你還真是鍥而不捨。”
凌宴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沙啞沉痛。
唐元冥笑道,“恐怕不太方便,我想她現在最害怕聽到的,應該就是你的聲音。”
凌宴沉默了數秒,嗜血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唐元冥,我會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
唐元冥笑了笑,“那張相片太森有給你看嗎?其實夕夕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之前那次喝醉酒,是我將她抱上樓的,她把我當成了你。”
“凌宴,放手吧,這兩次她總喊肚子痛,如果我猜的沒錯,她現在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唐、元、冥。”
凌宴的聲音帶着無法控制的咬牙切齒。
唐元冥冷嘲道,“能聽見凌總失控的聲音還真是不容易,掛了,夕夕將自己關在浴室不肯出來,我去給她送件浴袍。”
說完,唐元冥將電話給掛了,臉上的冷嘲漸漸地變成了自嘲,眼眶也變得赤紅。
盛言夕真的還在浴室,唐元冥給她選了一套衣服,放在浴室門外,“夕夕,出來吧,我讓你跟伯父通電話,我只給你五分鐘,如果你沒有出來,我會進去幫你穿。”
聽着關門聲響起,盛言夕打開浴室門將衣服拿了進來。
穿上衣服後,盛言夕並沒有從浴室出去。
她知道唐元冥現在就想帶她走,說明凌宴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她要想辦法拖唐元冥,儘量爲凌宴的人爭取時間。
盛言夕將浴室的門上了鎖,拿起洗漱臺上的兩根牙刷,用力塞進門底,將門死死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