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盛淵特別心虛,因爲他確實偷偷喝了點酒,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垂下頭等着盛言夕的斥責,但等了許久,聽沒等到她開口。
難道是沒發現?
不可能啊,酒味是藏不住的。
還是夕夕真的生氣了?
盛淵強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跟盛言夕認錯,“夕夕,爸爸是偷偷喝了酒,但就兩小杯,一口不多。”
盛淵交待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盛言夕,卻發現她壓根沒看他。她開着車窗,目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盛淵頓時鬆了口氣,雖說他纔是爸爸,但有時候他也怕他這個寶貝女兒!
這晚回去,盛言夕失眠了。
第二天,她繼續收拾東西,對昨晚的事不聞不問,直到昨晚那場宴會的主人親自打電話來感謝她。
“盛小姐,昨晚真是太感謝你了,幸好你及時提醒,我們才能及時趕到。你放心,醫生給凌總打針解了藥效,他沒有絲毫損失。”
“我知道了。”
盛言夕的聲音不冷不熱。
就在她想掛掉電話之時,那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個凌總,真是個君子啊,我們上去的時候,就看見王小姐被擋在門外。我們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凌總躺在浴缸裏,泡着冰冷的水,嘴裏還喊着你的名字,夕夕,夕夕......”
那個畫面一下子涌上了盛言夕的腦海。
她的心口刺痛了下,立即跟對方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盛言夕就將電話給切斷,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然而,眼眶卻不知何時多了層水霧!
如果他們之間,可以相互多些信任,或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跟盛言夕一樣,南蕁也幾乎一夜沒睡。
上車後,葉琛身體緊挨着車窗那邊,絲毫不敢動南蕁。
南蕁抱着昏昏欲睡的顧歡,耳邊全是葉琛粗重的呼吸聲。
南蕁對葉琛並不同情,誰讓他自己作死?
“去醫院。”她對司機交代。
司機卻道,“葉總這個情況不需要去醫院,我們府上的家庭醫生就能解決。”
南蕁看向葉琛,葉琛對她點了點頭!
南蕁看着葉琛微張着好看的脣,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溼,金絲眼鏡低垂,一雙漂亮深邃又凌厲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意圖特別明顯。
此刻的葉琛矜貴中又帶着凌亂的頹廢,卻該死的性感撩人。
這個不要臉的死妖孽!!!
而南蕁快速將顧歡抱進兒童房,然後去葉琛臥室給他放了一浴缸冷水,對保鏢說道,“把他扔進去。”
兩個保鏢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雙雙搖頭。
南蕁立即道,“他要是怪罪下來,我承擔。”
保鏢們這纔將葉琛“扔”進了浴缸裏。
南蕁蹙了蹙眉,立即又對保鏢交代,“趕緊催催,讓那上家庭醫生趕緊上來給他打一針。”
保鏢們應“是”,忙退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葉琛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南蕁,對她勾了勾手,“過來,讓我抱抱......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這個時候葉琛若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南蕁看着葉琛酒紅的俊臉,眼鏡早不知掉哪裏去了,一雙半眯的眼眸就像自帶電流一般。
南蕁拿下一旁的花灑,將它扯到葉琛頭頂,將冷水往他頭上澆。
葉琛鬱悶的罵道,“南蕁,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南蕁咬牙,將花灑扔在他身上,“是你活該,明知那杯酒有問題還喝,你要這樣自虐,誰會同情你?”
說完,南蕁就想離開。
醫生應該快上來了,就讓他呆在這好好反省反省。
誰知,葉琛竟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扯進了浴缸裏,霸道的封住了她的脣。
南蕁臉色一白,立即按住了他的手,內心特別抗拒,“不可以。”
葉琛的指腹落在那道疤痕上,如鷹的黑眸緊盯着她,將她所有心事都看在眼裏,“爲什麼不可以,因爲這道疤嗎?”
剖腹產,在南蕁腹部留下了一道醜陋的痕跡。
南蕁的目光有些躲避,“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葉琛讓那道疤痕完全展露在兩人眼中。
“不要。”
南蕁反射性的去遮擋,雙手卻被葉琛握住。
一場蝕骨狂歡。
南蕁累的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葉琛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才摟住她進入夢鄉。
睡着的葉琛,嘴角還帶着笑意,就像是一個男孩,得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心愛玩具。
一覺睡到中午南蕁才醒來,看着身邊的男人,昨晚的荒唐涌入腦海,她的眼中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這件事發生讓她始料不及,她跟顧南城剛離婚不久,從沒有想過這麼快接受另一個男人,她甚至想過,這輩子不嫁了,把歡歡養大就好。
但葉琛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