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好熱。
安圓看到他這副呆萌的樣子,不由癡癡的笑了出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接過了他手裏的碗便輕輕地吹了兩下。
由於文森上樓並沒有開燈,所以此刻房間都暗暗的。
外面打了一道雷,剎那把房間照亮。
而那光芒照射在安圓的臉上。
把她映照的格外的精緻動人,安圓本身就長得胖乎乎的,而且還可愛,兩個腮幫子像兩個小碩鼠,圓圓的大眼睛,像兩個黑曜石,往那裏一站都是一個活潑善良的小姑娘。
她體貼地吹了吹碗裏的湯,又遞給了他:“這回呢?你嚐嚐。”
文森看着她這舉動,伸出了雙手。
他這一輩子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這般關照,他從小生下來彷彿就是做保鏢的料,他跟隨凌宴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體會到被人照顧過的滋味。
一向都是他去照顧別人的。
突如其來的照顧,令他的心裏有一股有些難遇的滋味。
那滋味不上不下,就猶如一塊大石頭堵在他的心口。
難受的緊。
這手中的薑湯,一瞬間也變得無比的沉重。
安圓看他又愣了神,把手放在他面前擺了擺:“文森你沒事吧?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說着,手探向了他的額頭。
文森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她的動作。
可是心裏卻空落落的。
她立馬用右手壓住了左手,帶有歉意的微微一笑:“抱,抱歉,我習慣性的總喜歡摸人家的額頭。”
文森本身就不善於解釋與說話,立馬微微紅了臉頰一口,把薑湯喝了進去。
“沒有,是我不對。”
安圓看他快速把碗遞給自己,還以爲他是要把自己趕出去,心裏再一次壓抑,她幽怨的擡起了頭,看了他一眼。
“哦。”
二話不說,拿着碗便直接離開了。
而身後的文森卻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薑湯好燙啊。
不過也不知怎的,他看着自己的手,再一次愣了神。
就在剛剛他接碗的時候和她的兩個手蹭了一下。
很柔軟,也很順滑。
想到剛纔她對自己的關心與溫柔,文森是第一次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凌惜正好走出來,和安圓打了一個照面。
看着她手裏的碗,她側頭問:“何媽做了什麼?”
安圓笑眯眯的回答:“做了很多高蛋白的東西,剛纔我看小姐姐一直都在睡覺,都沒上來喊你。”
凌惜舔了舔嘴脣,立馬張開了雙手:“我要下去喫!”
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樓。
看到盛言夕和凌宴正秀着恩愛在凌辰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