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蕁撫摸着歡歡的頭，哄着她睡覺。
“歡歡，如果媽媽結婚了怎麼辦？”
歡歡半睡不睡，她最喜歡聽媽媽給自己講故事了。
現如今聽到媽媽這麼說，她立馬回覆：“我覺得很好啊，因爲媽媽結婚就代表着有一個人要來照顧媽媽了，媽媽就不用在歡歡的身上這麼累了。”
南蕁眼底一片柔和，把她的頭髮編織成了小辮子：“你不恨媽媽嗎？”
顧歡搖頭：“不恨啊，我爲什麼要恨媽媽？只要媽媽開心，歡歡也會開心，葉琛叔叔對媽媽那麼好，我看了也會心動的！媽媽和他在一起是幸福的。”
說完顧歡擡起了頭，一雙眼睛散發着不靈不靈的光芒。
“媽媽，你是要和葉琛叔叔結婚嗎？”
南蕁點頭：“是啊，那歡歡喜不喜歡葉琛叔叔？”
“喜歡！他對歡歡和媽咪真的是非常好超級好！如果媽媽不是跟他結婚的話，那歡歡纔會恨媽媽呢！歡歡想看媽媽幸福。”
南蕁感覺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孝順了，孝順的不只是一星半點兒。
她還懂得想讓自己幸福。
立馬把她抱在了懷裏，輕輕的哄着她：“歡歡乖，你想不想爸爸？”
“不想，爸爸傷害了媽媽，歡歡也討厭他，但是葉琛叔叔，我就不會討厭他。”
南蕁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親吻在了她的額頭上：“沒關係的，歡歡不用安慰媽媽，如果你真的想念爸爸，媽媽也是會讓你們兩個人見面的。”
顧歡笑了：“纔不要，歡歡最喜歡媽咪了。”
自己的女兒能夠在此刻說出這種話，確實是讓人很感動。
但是，南蕁並不希望她變成一個爲自己拖着走的人。
於是寧願放她自由，讓她自己去想。
周雪坐在咖啡廳裏，目光凜冽地盯着面前的林之舞。
帶着點點嫌棄：“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昨天晚上去偷東西了嗎？”
林之舞渾身上下佈滿了紅痕，這是她昨天晚上跟蹤那幾個人，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又被他們欺負了的證明。
不過她並沒有說，反而是把頭髮壓進了耳後：“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爲什麼不接？”
周雪解開了自己襯衫的兩顆釦子，露出了脖子上的草莓印。
“當然是因爲這個了，昨天晚上我和我的愛人在一起，別人的電話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說完她拿起了咖啡杯，抿着嘴喝了一口。
林之舞笑了，聲音沙啞的很：“我明白了，現在你已經找到了歸屬感，而且還找到了靠山，所以就不需要我了，對不對？”
周雪想同意，但是又搖頭。
事實也正如林之舞所說，她確實是有了劉然這個靠山，就不想理會她了。
對於她來說，她已經是被利用完的人了。
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林之舞吐出一口氣，拿起了揹包：“好，我明白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回去了。”
說完她直接離開。
可是電話卻如約而至。
看了一眼上面的聯繫人，她閉上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氣。
爲了報復盛言夕，她不屑於把自己的身體供出去。
“喂。”
“喂，小美人，今晚還在老地方嗎？”
林之舞手掌緊緊地捏緊：“好，不過你也要答應我，我陪完你，你也一定要把事實跟我說出來，你放心吧，我只錄音，不做任何違法的事情。”